纹书
此沾沾自喜,何时开始把目光全部投向碗中的铜币,而已经不知道高处方能望远…… 什么情况做什么事…… 是的,她要练出真气为家报仇,她现在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好好扮演这个角色,使它平平淡淡一丝不露,而已…… 上天在她困苦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能够扶持的同龄人,她便安然地继续做着小孩子,下一次重拾使命不知何时。 终究是心智不坚。 004当时不觉霜花泪(三) 女孩墨黑的发在水面盛开如花,她得到了启示,迫不及待地来到这河流深处集聚真气。 稳重地钻入水中,水流能给她以某种共鸣,毕竟她如此期待着有气流在丹田里也如这水流一般。 丹田不是喷头,而是容器,之于真气,她不应去制造,而是感受。 年少气盛,爱选择激烈的方式行事。 因着老人的训斥,她才得到了这丝启迪。 冥坐没有多久,她感受到了。 那丝缕的气流太过飘忽,让人心焦。她控制着情绪,小心细致地引导它们在丹田里游动。 结果是可喜的——它们又粗壮了一些,儿丹田落进真气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她起身,神清气爽。 折下酸毗枝,往脸上涂抹着,一边回忆起武籍上的姿势。 她是王家村的孩子王,打架手段是过硬的,但也不算没有基础,但那些仅限在玩闹的范围内,实在是不够看的。 已经有了真气,这样习练之时便可步伐稳健,融合得好杀伤力自然也大大增强。 皱着眉,其实她很想让邹婆婆指点一二,但是又不大可能。 种种事情都证明,她十分低调,任何引起不必要的人的注意的行为都是她容不了的。 月儿的身份就更加如烟如雾了,不过她也无法过问,邹婆婆一定不喜。 不想这些,白天时间有限,晚上定是要好好利用的,而讨饭之时也可细心参透一下招数和法门。 这个世界崇尚武功,叫别人看见她动动拳脚倒也是没有什么的。 好些天过去,人们才知道赫连家被灭门了,听说这还是一个酒鬼走错了街道才发现的,当晚她的嚎叫惊醒了一镇人。 纹书低头,扔过一片薄而扁平的石头,在水面划开七八道涟漪。 母亲父亲,女儿纵使越过千山走过万水,也绝不会放过那群歹人。 -- 阿书月儿低着头,匍匐在地,笑着说话,有靴子或者布鞋从面前走过时便道一声“大人行行好”。 身前的破碗已经半满,她们对视一笑。今天运气不错,晌午之前应当就可回去了。 “大人行行好。” 一声过后,有人蹲了下来,手指乌黑粗糙,从破碗籍捻起一枚铜币:“唷,梁元的人都很富嘛?小家伙,谢谢你们为我找来这些铜钱了。” 阿书暗咒,向月儿递过一个眼色。 她抬起头,抽了抽鼻子:“哎哟小姐,您体谅体谅我们两个孤苦无依的吧,今儿卯足了劲儿才弄来这么些。”看见了她的面目后故作惊讶:“您不是梁元人?” 女人颇瘦,不很高大但是目光阴鸷,她咧开一个假笑:“嗯,我不是这里人儿,不过以后这里就给我腾一个位子吧。” “嗳,好说好说……” 女人正预备再拿一枚铜板玩玩儿,两个孩童却飞快地起身开跑——当然,破碗是拿着的。 不是梁元人就好办,敢碰她们的钱说明连这儿的乞丐头头是谁都不知道…… 梁元多得是又深又细复杂无比的蜘蛛巷,女子在后面追赶着,竟然几次都不能逮到她们。 但也没有追丢。 阿书看着位置对头,又向月儿使一个眼色,他有所犹豫但还是拿着破碗离开了。 女子把她围在矮墙下面,倒也没去追月儿:“你这小家伙挺滑溜的——敢耍我,今天是活不了了。” 阿书抖索着跪了下去,“您您您”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怕了?”她单膝跪下,正想掐过她的脸来。 未料一把灰土撒过,阿书竟然敏捷十分地绕到她身后,片刻之间狠砍她的后颈。 女子正蹲着,如此着了道,身体剧烈一颤,手爪划拉过阿书的胳膊,已快起身,又有人猛的从头顶上来了一下! 鲜血泅了一块头皮,女子登时昏晕。 “干得好!” “阿书,你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