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书
膊,没事吧?” “没事,你帮我从那边水洼里舀些水来。”阿书盯着地上的人如是说道。 待看见月儿走远,阿书抖着手解开女子的衣衫,她胸口之上,赫然是一只紫色的枭鸟! 为什么夜枭又会到梁元来! 阿书合拢她的衣服,把她的身体侧翻着,解开她随身的包袱,里面是一些简单衣物和一封信。 她飞速把信揣进怀里,把包袱打乱,放了两件衣服在她口鼻下方。 再向那后颈猛的劈砍,阿书努力稳定下自己的情绪。 脚步声响起,月儿端着一满碗水:“阿书!你脸色不大好。” 她举着胳膊:“有些痛。” “要水干什么?” “我赶紧清洗一下伤口。” “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一下便好,要你浇,又不知何时才尽。”她笑着端过水。 “哼。” 不是的,第一次杀人,我来就行了,月儿,何必让你的手不干净。 她微倾胳膊,水滑过那鲜红的爪痕,尽数浸到地上的衣物里。 “你翻了她包袱?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阿书笑嘻嘻地翻过女子的头部,指着她后脑上那根蟒纹钿花簪道:“就这个最值钱了,你要不?” “切,臭女人戴的东西我才不要!她竟然伤了阿书。” “谢谢月儿,我们今天钱也够了,回去看邹婆婆准备了什么午餐吧。” “好。” 深巷里,拐一下,地方就不同了。 就像人心,拐一下,已经不同了。 005 当时不觉霜花泪(四) 燕蔷王家、梁元赫连家、竹取断家皆不见玄真录。消息日久生变本是平常,但仍希望经过之时再细做搜索。 很简明,却是三家人命。信末是一只枭鸟模样的红戳,纹书记牢了它,信纸便在火里化作了灰烬。 心里于后怕过后浮出欣喜来,自己这些日来的努力没有作废,虽然也是占了那人轻敌的便宜。 但结果是,她死了。 时节慢慢滑进夏末,这个充实的夏季让人留恋。 若是在府里,正是享受莲蓬的好时候了。 “阿书!我发现一条破船!” 她站起来:“没人要的吗?” “嗯!我们去泛舟吧?” “月儿会划船么?我可不会。” “学学立刻就会。”他推着阿书往外走:“外面风景多好啊,我们去玩一玩,反正只要船翻时会凫水就成了。” 她们飞奔在丰茂的草地上,像小马驹一样欢笑得不知疲倦。 “看!荷花耶!莲蓬耶!” “……好漂亮。” 正是碧波抚郝颜,低头做红扇。 “是吧是吧,先洗澡吧流了好多汗。” “嗯。” 两人解下湿淋淋的衣服,放在碧水里荡涤了一会儿,草草放在岸上了。 纹书散下头发,敷了水搓着紧缠的发结:“看我做什么?” 月儿凑过来,伸出胳膊与她的碰在一起:“阿书的皮肤像是怎么晒也晒不黑。” “那有什么用,女子都喜欢麦色的皮肤。” “不,阿书的皮肤最漂亮,像是荣香坊的珍珠糯米羹。” “……这是什么说法,我的皮肤像一碗吃食?” “嗯,我是说,阿书的皮肤很有光泽,有一层很美的光晕,简直担心在夜晚里会发亮。” 月儿手舞足蹈地起劲,于是阿书识相地保持沉默。 她们洗着身体,月儿忽然扫过来一捧水。 她抬头瞪着,发现男儿在水中褪去枯黄的面庞,唇红齿白,灿若芙渠。 她想着男儿总是需要这种夸奖的,便拍拍他滑不溜秋的圆润肩膀:“月儿也很漂亮。” 他笑弯了眼,拎着衣服向小船游去,润白的身子起起伏伏本就像是一叶小舟:“快来。” -- 万法有通,其蔽也隆。由登百启,炼我神能。 真气运转一周,感觉身体开了无数个小孔,由内到外在散发出汩汩气流。 真气在一日一日浑厚,没有比较的对象,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但只要每日都有新的进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