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皇嬴政
“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他9岁归家时,满身是赵人砸出的血痂,13岁登基,却沦为母亲情欲的囚徒,22岁冠礼之夜,挥剑斩断的何止是叛乱者的咽喉,那是人性中最后一丝温存的消亡。
39岁一统天下,却在沙丘行宫的最后时刻,连继承人都选得孤独。为何他宁遭万世唾骂也要焚书坑儒?为何他至死未立皇后?为何他陵墓中八千陶俑手持真实兵器,却不让活人殉葬?2000年后,当欧洲仍在为统一挣扎,我们却能在方言迥异的土地上书写相同文字。这一切,竟源于一个被史书抹黑最深的帝王。
邯郸城的冬夜刺骨一个蜷缩在茅草堆里的孩童。他是秦国王孙,却因父亲的逃离,沦为赵国的人质。赵人因长平之战的40万血债,将仇恨倾泻在这个6岁孩子身上。他被囚禁在漏风的马厩,遭唾骂为秦狗,甚至险些被愤怒的赵民乱石砸死。母亲赵姬流连于权贵的宴会,父亲的身影早已模糊,爹不疼娘不爱,连生死都是筹码。他被迫学会用麻木的眼神藏起恐惧,用沉默对抗世界的恶意,眼泪就是弱者的哀鸣。
13岁,他继承王位,整个咸阳宫都飘荡着令人窒息的暗流。朝堂之上,吕不韦权倾朝野,嫪毐虎视眈眈,同父异母的弟弟程角在朝堂上公然讥讽他邯郸野种,后宫之中,母亲是背叛者,宗亲也是潜在的敌人。
冠礼之夜,嫪毐之乱的血色刀光划破章台宫的幔帐,当叛军攻破宫门时,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竟能冷静调度300死侍反杀。剑风划破的不仅是黑暗前的黎明,更是对亲情最后的眷恋。人们只是惊叹他的铁腕,却无人看见他擦拭剑上血迹时颤抖的指尖。这个少年早已将信任埋葬在邯郸的寒冬里,他不需要盟友,因为人心比六国的刀剑更危险。
亲政后的嬴政是历史上最孤独的帝王,他不立皇后,不封太子,连兄弟姐妹都未得分封。这个没有宗亲扶持,没有外戚倚仗的帝王,竟从寒门中拔擢出李斯、王翦等旷世之才。史书说他刻薄寡恩,却选择性遗忘前因后果。统一六国后,他做了一件让朝野哗然的事,将50万秦军主力永远留在南中国,王翦跪谏若撤军此地永非华夏。嬴政沉默片刻,下令在前,30万秦人南下通婚,从此关中只剩老弱妇孺。而他笑着对赵佗说,秦可亡,华夏不能裂。这是比任何战争都更深刻改变华夏版图的决策。
北疆30万大军筑起长城,南疆50万将士化为人肉界碑。或许他早已料到大秦的结局,却依然将密诏交给赵佗,纵秦亡不可回援。2000年后,欧洲分裂成数十国,而中国方言百种却文字相通,这便是他赌上性命换来的文明底线。他是中国唯一没有立后的皇帝,赵姬的背叛让他一生不信任女子,也不敢有任何软肋。他的枕边永远放着地图和竹简,梦里只有长城烽火与南越瘴气。沙丘行宫的最后时刻,他对李斯说“扶苏仁弱,胡亥稚嫩,选谁都是错”。这个一生倔强的帝王,最终连继承人都选得孤独。
今天,当我们站在长城上眺望,看到的不仅是砖石,更是那个在邯郸街头躲藏的孩子用一生孤独浇筑的文明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