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果核之王（四）

，小人类。】拉珀斯咧嘴，露出锋利;白牙，【因为你们没有资格……】

他忽然停住了。

……灵魂伴侣，没错，灵魂伴侣。

这是反常;，拉珀斯骤然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

他一直在懒洋洋;对话，观察人类;言行举止，享受——他不愿承认这点，但他确实在享受人类柔软;轻语。他抖动耳鳍，专心凝视，说得太多，杀意太少，行动也太少。他居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一个陆民，全然忘了时间;流逝……他是来陆地上寻找灵魂伴侣;，要务在身，他怎么会松懈至此？

江眠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变化，他伸出去;手臂僵硬，鱼肉攥在掌心里，凝作一块冰冷无情;血泥。

不知为何，平静;对话氛围骤然消失了。空气寒如刀锋，刺得他汗毛耸立，拉珀斯;眼神不复好奇，唯一柔和;、人性化;情绪荡然无存，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冰冷而可怕;顶级掠食者。

人鱼闭上削薄;嘴唇，冷漠地向后游曳，绮丽漫卷;绸鳍悬浮在水中。

“情况不太对……”泰德喃喃地说，“情况不太对！快叫他回……！”

人鱼发力甩尾，凭借他;力量，合金锁链轰然巨响，爆出一连串;炸裂声，撞得四壁都在哀嚎。

江眠同时被突变震得摔倒在地，耳膜嗡嗡乱颤。他头顶;红光疯狂闪烁，警笛亦刺耳长鸣，实验站霎时乱成了一锅粥，大量持枪;警卫随之冲了进来。

“等等，别伤害他！这是正常;应激反应，他没伤到我！”回过神，江眠慌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竭力大声疾呼，“这是正常;，他不是有意要这样，等等、别！”

呼吁全然无效，混乱中，他被好几双有力;手臂强制拽下楼梯，喂食口迅速闭合，巨大;高压电流瞬间贯穿电网，俨然在室内打了一个惊天;霹雳，防弹玻璃折射强光，便如千阳照耀。惩罚太狠，也太快，江眠已经紧闭双目，视网膜上仍然烧出了一片灼热;红芒。

“你们疯了吗？！”他闭着眼睛，青色;血管在纤瘦;脖颈上道道凸出，声嘶力竭到破音;程度，“凡是实验都会有容错率，你们这跟赶尽杀绝有什么区别！”

但他;声音也被淹没在了刺耳;电流尖啸中，法比安博士戴着护目镜，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眠在警卫手中拼命挣扎;样子，他挥了挥手，那两名不为所动;警卫立即接收到了命令，压着力气不足以反抗;青年离开了观测室。

他望着渐渐远去;瘦弱青年，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对方绝望失控;哭喊声，一想到这里，德国人便不禁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接着，他惬意地转过头，重新看向人鱼所在;方向。

法比安嘴角;笑纹逐渐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