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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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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幼年之时,性情活泼跳脱,不受拘束,读书之事常令其兴味索然。然至十六岁之际,似受某种启示,心志骤变,自此埋首书卷,勤学不辍,学问日渐精深。后以教书为业,乐于启发后辈,然其胸中志向远不止于斯。彼心怀济国安民之宏愿,遂弃教从政,投身仕途,凭藉过人智识与坚韧意志,终登郡牧之位。

李英秉政期间,治国之道井然有序,多策并举。彼深谙外交之重,致力于与邻邦修好,巩固邦交,使瀛国于区域之中地位愈固。同时,他心系黎民,推行惠民之政,改善民居、兴修水利,百姓福祉日增,民生渐至丰足。李英锐意革新,力促工商繁荣,破除旧制桎梏,经济因之焕发新颜。尤值一提者,瘟疫肆虐之际,他临危不惧,立排万难,星夜调度,征人发物,以行救济之事。终使疫病受抑,生民免于涂炭,功绩卓著,民心大安。

话说这前瀛郡牧霍留冰亦入境大辽祭祖。霍留冰曾乃议政院推举之瀛郡牧,其父霍氏亦曾为俊才,名重一时,为家族声望之基。霍留冰归乡后,乡人笑问:“此番归来,还走否?”他答:“既归,便不走。”然子孙未必愿留乡间,众人皆笑而不信。

霍留冰原计划祭祖后,游历前朝旧皇都,观当年皇帝打天下之地,然首辅先召,他只得改道入京。京中觐见陛下,陛下与之共餐,言谈皆客套,涉国事则避之。饭后,霍留冰见首辅野利氏,二人相谈甚欢,议通商、睦邻、止兵、加强贸易文化往来。首辅似有他议,耽搁数日,详情不为人知。

而后,那野利首辅因见霍留冰初至琮府,诸事尚疏,遂命董鄂帆务必妥帖照应,伴其左右,引其游览都中胜景,稍解贵客旅途劳顿,亦熟悉京师风情。又言道,恰逢皇家蹴鞠苑赛事正酣,已为贵客与董鄂姑娘备下看台雅位,嘱二人届时务必同往,共赏球场龙腾虎跃之乐。

董鄂帆,何许人也,蹴鞠赛事又为何?

却说那年深日久,南海滨湄地左近烟雨氤氲处,有女初生,名唤董鄂帆。此女生得杏眼含波,桃腮凝脂,自幼便在砵瀛两地浮华里浸润,学得几曲泰西风琴、几段胡旋曼舞,又因家道中落,年方二八便入了梨园行,恰似一朵带露芙蓉,惹得梨园子弟竞折腰。

董鄂帆生于蓼江之畔,家中世代书香。其外祖曾是太祖麾下开国旧将,膝下子孙皆承忠烈遗风。那女孩儿自幼便在《大辽颂》与《化蝶缘》的吟哦声中长大,八岁那年竟在京师琮府皇家内廷舞苑海选中脱颖而出。但见她身着水红舞裙,在《巾帼破阵曲》的乐声中翩若惊鸿,旁人皆叹:“此女必非池中物。”

那年月,皇家内廷舞苑新排《化蝶缘》,竟破格点了这黄毛丫头饰演云裳。试演那日,她最后那一折“羽化”的身段,裙裾翻飞如落英,竟让台下戏班中的老先生眼中泛起泪光:“这孩子,骨头里头是唱戏的料。”

及笄之年,董鄂帆渡海赴洋,恰似青鸟投向云崖。泰西皇家艺术学府的入学考较之场场上,众名媛皆着西式舞裙,独她一袭合体的锦绣长裙,随着《平沙落雁》的琴音起舞。但见她裙裾扫过地面,恰似春风吹皱一池碧水,惊得学府中的几位耆宿宿儒击节赞叹:“东方神女,当如是也!”

那西洋群芳会上,她身着华美的云锦宫裳立于百千灯烛之下,台下金发男士掷金如土。她却在评判问对之时朗声诵读《武侯靖边策》数语:“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一时满座哗然,竟成就了连夺三魁的传奇。彼时《泰西猎艳图》以重金相诱,她抚掌而笑:“此身已许家国,岂为浮名所动?”

天授礼法延祚五年左右,董鄂帆踏浪归巢,恰似明月堕入尘网。砵地的万灯明下,家道已非昔比,为稻粱谋,亦为在这风月场中求个立足之地,无奈之下,只得应了那部名为《玉奴娇》的新编戏文。戏班排演之处众人皆道:“看这小妮子出浴,活像画中仙子。”却不知她心中暗泣:“这艳名枷锁,何时方能挣脱?”

更兼那石崇义,恰似好色公卿。他以祖传披肩为聘礼,许下海誓山盟。董鄂帆天真,竟信了这腌臜男人。岂料那披肩转眼成了休书,她在满城风言风语之中泪染香帕,归来夜半,独坐露台上数着披肩上的金线,恍惚听见外祖父当年随太祖鞍前马后、九死一生打天下时的枪声。

天授礼法延祚十二年,董鄂帆决意北上,恰似枯木逢春。在《赤心卒》的戏班排演之初,她为揣摩那随军的坚韧村妇情态,日日跟着驻地老妪学纺麻纳底。此剧排演事毕之日,戏班中的老先生拉着她手叹道:“当年的‘艳帆’不见了,如今倒像从黄土里长出来的女子。”

谏议院议事上,她为基层医婆稳婆叩首陈情,发间银簪坠地有声。旁人皆道:“这曾是砵地第一艳的女子,怎如今有了山野村姑的质朴?”更有那朔方高塬采风时,她盘腿坐在谷堆上听边塞谣,夕阳把身影投在窑洞墙上,竟与那高塬的沟壑重叠。

天仪治平元年春深,董鄂帆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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