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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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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时有过数面之缘。此人怎会投河自尽?贺赖士梡,目光投向河面,久久不语。都城琮近日多事,如今又见谏议大夫投河,他心下暗叹,隐隐觉出一丝不寻常。边思边行,往家中方向走去。

贺赖士梡家宅位于都城东隅,宅院不大,却清幽雅致。入门便是小庭,青石铺地,梧桐数株,叶影婆娑,厢房低敛,透着几分古意。他推门而入,尚未换下官袍,便径直走向内堂。堂中灯火已燃,一女子正倚窗而坐,手持一卷书册,眉眼温婉,神态闲适。此人正是贺赖士梡之妻珫珫,年三十余,着一袭淡青长裙,裙摆微绣花枝,腰间系一条素带,乌发挽成低髻,用一根碧玉簪固定。她闻声抬头,见贺赖士梡神色凝重,不由放下书册,起身迎道:“夫君今日怎这般神情,可是署中有事?”

贺赖士梡未急着答话,缓步至桌旁坐下,方低声道:“夫人,今日之事,怕非小可。”他顿了顿,目光沉重:“此事不可外传,免得招惹是非!”珫珫眉头微皱,轻声道:“夫君且说,妾身知道分寸。”贺赖士梡叹息一声,将河边所见娓娓道来:“我归家途中,至河边,见东厂封锁现场,百姓围观议论,喧声不绝。后闻人言,一人投河自尽,衣袍绯红,乃官服模样,传言正是谏议大夫、前矶郡牧达勃心坤。”

珫珫闻言,面色骤变,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与惧意,半晌无言。她手指微颤,似难抑心头慌乱,缓步踱至窗前,目光投向庭中梧桐,似欲从中寻一丝慰藉,却掩不住眉间深锁的惶恐。

片刻后,她转头看向贺赖士梡,声音低沉却清晰:“夫君,都城近日多事,宫中传言不绝,今又见谏议大夫投河,怕是朝中局势愈发诡谲。”贺赖士梡点头,沉声道:“我亦是此意。只是达勃心坤大人,莫非与宫中之事有关?”他眉间深锁,似在梳理思绪。

珫珫听罢,忽轻笑一声,语气却带上一丝异样:“说起投水,今日我出城踏春,也见了一桩怪事。”贺赖士梡闻言,目光一凝,抬眼望去:“哦,夫人所见何事?”珫珫缓步回至桌旁坐下,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盏,轻啜一口,方道:“今日我与几位闺友去城外翠湖赏景,湖畔风清水碧,本是闲适之地。谁料,正午时分,忽见一人自湖边高台跃下,直入湖中,水花四溅,转瞬便沉。我与友人大惊,忙唤会水随仆打捞,奈何事态突然,捞尸上来,人却已死。”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贺赖士梡,续道:“起初只道是寻常人家自尽,后听岸边打捞人议论,方知那人是直管府峒城的节度使温迪罕孔英大人。他身着官袍,似是特意赴死,旁人皆不明所以。”贺赖士梡听罢,眉头紧锁,手指轻叩桌面,低声道:“温迪罕孔英,他不是京官,怎么到了皇都,他年不过五十,怎会跳湖?”他起身踱步,目光投向窗外,沉吟道:“一日之内,两位官员投水自尽,且皆为朝中三品要员,此事绝非偶然。”

珫珫放下茶盏,起身立于贺赖士梡身旁,轻声道:“夫君所言不差。都城琮近日风波不断,今有达勃心坤、温迪罕孔英相继自尽,怕是有人暗中布局,欲乱朝纲。”她顿了顿,声音渐低:“只是这布局之人,究竟意欲何为?”贺赖士梡闻言,冷哼一声,转身看向珫珫,目光如刀:“夫人说得在理。”

堂中灯火摇曳,映得二人身影模糊。庭外梧桐叶落,风声低吟,似在诉说无尽隐秘。贺赖士梡复坐于桌旁,沉默半晌,方道:“都城多事,我等小官,还是明哲保身要紧。”珫珫点头,轻声道:“妾身明白。”

夜色渐深,宅院重归寂静。堂中灯火渐熄,唯余窗外月光洒入,映得梧桐影动。贺赖士梡与珫珫各自回房,然心头疑云未散。都城琮的风波似才初起,达勃心坤、温迪罕孔英之死如投石入水,涟漪渐宽,而更大的风暴,或许正悄然逼近。巷外槐树低垂,河面波光幽暗,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唯有风声,似在低语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夜深沉,宫中偏殿烛火摇曳,光影晦暗不明,殿内幽冷肃杀。皇帝凭案而坐,身着玄色龙纹常服,腰腹丰腴,面容宽厚而淡漠,眼底幽邃如潭,似有所思,却又漠然。案上杂陈竹册,随意翻开数卷,似已搁置良久。

西厂副指挥使顾迁藩立于下首,年方二十许,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气度翩然,身着黑色织金锦袍,腰佩长剑,英姿飒爽,文武之气兼备。他神态恭谨,徐徐而言:“陛下,近日民间颇有异事。西厂密探回报,有六名百姓,不约而同聚于一处,参加某不明组织,似与明教相关,竟相约赴崖而死。臣疑其背后有人蛊惑操纵,现已派人彻查。”

皇帝闻言眉心微蹙,神色却未多变,淡淡道:“世间竟有如此诡事,着实令人费解。”

顾迁藩继续禀道:“此外,京师梨园中两艺人,男女各属不同班社,因赌债纠纷闹得满城风雨。明面虽是寻常恩怨,实则与陛下“天册万岁”年间的天章阁大学士、门下侍郎卫慕大人之幼子所开班社有关,臣已令人暗中查访。”

皇帝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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