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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很抱歉,不谈了,我要下车。”
老容眼睛喷火,握拳忍了忍,瞅着窗外“后天我过生日。”
容修怔怔,笑了开“爸生日快乐。”
“哼。”老容沉默了下,“明天去总院,院长找你谈话,顺便全面检查一下,我今天要是不来接你,你妈就一直作我。”
容修笑“您也挺不容易的,所以说还是单身好。”
老容一听又火大了,“你不用拿话点我,那事儿我还没忘呢”
容修沉默着没理他。
过了一会,老容又道“今年生日在马场,你挺长时间没去看看了,不是喜欢骑马么,顺便给你介绍几位伯伯。”
马场和农庄在甄素素的奶娘名下,是容修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
老容今年把寿宴定在马场,显然是为了容修,也就是让他必须出席的意思,所以容修并没有反驳。
以前是实在没办法,容修身在东北军营,不能参加老容的同僚宴会,现在他人已回京,出于礼仪和规矩,家庭聚会必须参加。
怕只怕老容另有他意,容修想起之前的那个相亲档案袋。
开进军绿色大院之后,车队渐渐解散,经过数道岗哨,最后只剩下黑色轿车和一辆猎豹。
车速放缓,开进容家小楼院内,张南下车为老容开车门。
坐在猎豹车内忐忑一路的丁爽,下车之后整个人都傻了,寸步不离跟在封凛身边,望向容修和老容的背影。
丁爽蠕动嘴唇哼哼“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看见容哥六十岁的样子了。”
“那是他爹。”封凛小小声,“别问,别好奇。”
两人跟着文东武西,一路来到容家小楼台阶前。
这时候,一位貌美干练的中年女人开了门,“回来了快进来。”
“妈。”容修笔直站在台阶下,仰头看向甄素素,“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甄素素抿着嘴,噔噔下台阶,上下打量儿子“没事就好,医生说你只是累了,真的没事吗”
容修挽住甄素素,两人一起上台阶进家门“真没事,你连医生也不相信”容修说着,像想起什么,回头望向封凛和丁爽,“我的经纪人和助理也来了,他们把你儿子照顾得很好,都可以给医生作证。”
甄素素驻足,看向一身西装的封凛,以及呆呆仰脖的丁爽,笑道“你们好,多谢你们照顾我家儿子了,快进来”
丁爽确实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不是傻子,踏进容家小楼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家庭气氛。
何况老容同志带着容修,和一位穿着军装的参谋一起去了书房
老容家一楼客厅里相当端正传统,丁爽坐在沙发上,只敢坐一个边边,看着婆姨们忙前忙后,茶几上一瞬间摆满了茶水点心,他连碰也不敢碰,更不敢四处连看。
此时丁爽心中只有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想起小时候做过的一个美梦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爷爷是一个亿万富翁,我的爸爸是大富翁爷爷失散的孩子
我的老板其实是流落民间的皇子
丁爽太紧张了,手在颤抖,满脑袋都是当初和容修相识的画面,在小渡家的门口,他对容修说哥,我想跟着你,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和哥一起干活一起闯,怎么样都行
丁爽想,这大概是他一生中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封凛则要轻松得多,他真诚而又认真地,对甄素素汇报了训练时容修的真实情况。
“你是说,不是脑伤”甄素素问着,给婆姨们使个眼神,周围照顾着的阿姨们纷纷离开,大客厅里只剩下三人,甄素素这才又开口,“医生说,思伤脾胃”
“是的,老中医这么说,西医方面就说慢性胃炎,压力过大,还开了胃药。”封凛说,“这次昏睡,主要是二十多天了,容修的睡眠质量很不好。”
“怒伤肝,思伤脾,悲伤肺,”甄素素皱了皱眉,试探道,“小封,你说,我儿子现在乐队步入正轨,还有机会回到军营看一看,这个思,是为什么呢”
“太太,容修快三十岁了,他心事重,平时什么也不说,有事儿全放在心里,我也不得而知。”封凛矜持地垂下眼,他明白这事可大可小,已经不是他能参与讨论的了。
自家儿子什么情况,甄素素太清楚不过,难道感情方面出什么问题了
甄素素见封凛嘴严,心下也挺满意,便不再多问,思索良久,她避开话题,笑道“明天预约了派特ct,到时全面检查一下就清楚了,这段时间,小修没少对我们提起你,还有小爽”
说着,甄素素笑着看向丁爽,温和道,“别拘束,晚上在这住下,明天我们一起带他去总院,工作的事情等他父亲过完生日再说,我会和叶导亲自说明情况的。”
丁爽点头“是。”
龙庭别墅内,劲臣下楼时脚步匆匆,大客厅里,白翼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