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祝卉乐没动,他重复,“去啊,你妈妈做的这个点心也给他。”
父亲再三催促,祝卉乐只好拎住袋子,犹豫着往外面走。
付岸的车已经被开到了门口,他从管家手里接过钥匙,“下周降温,多穿点儿。”
“你也是。”祝宥吟笑笑。
“下周咱们出去玩两天?”
祝宥吟点头答应。
晚风吹在两人之间,好像有暧昧的情愫丝丝缕缕缠绕,付岸觉得自己心跳快了,就只是普通的交谈,他都有些难以控制。
“宥吟,我们……”
“咔——”
屋子大门打开,打断了付岸的声音。
祝卉乐冒出个脑袋,瞧着两人,“爸爸让我给你的,妈妈做的点心。”
付岸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叔叔阿姨太客气了。”
祝卉乐把袋子递过去,“今天谢谢你载我回来。”
“反正我要接宥吟,顺路捎上你,不用客气。”付岸看了眼祝宥吟,语气柔和,“行了,进去吧,外边冷。”
两个女孩目送车子走远。
等花园里安静下来,祝宥吟才扭头看到搓手的祝卉乐,“冷吗?进去吧。”
祝卉乐出来没穿外套,鼻子都冻红了,连忙和她一块儿进了屋子。
这顿饭吃得不算愉快,祝宥吟第二天就回了学校。临近琵琶大赛,蔡淑催着她回去练琴。
整个十一月,她几乎天天都泡在琴房。
练到傍晚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这个点校园里人不多,天冷气温低,大家都只想宅在宿舍里。
祝宥吟背着琴独自走在路上,刚走到食堂门口,就听见隐隐有轰鸣声传来。
一辆轿跑驶来,四周掀起小片哗然,前面的一些男生更是惊呼,双眼放光。
车子开得不快,流畅的灰色车身加上泛红光的尾翼抓足了眼球。车子顶着三叉星logo不及不缓地驶过,刮起一阵小风。
祝宥吟的刘海也飞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蹙眉,车子便突然停了下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在学校都这么高调的人,整个京桉也就只有李叙随了。
车门打开,修长的双腿先伸了出来。
李叙随的夹克没拉拉链,胸前挂着银色吊坠,摇摇晃晃,迈着步子往朝自己走来。
这幅样子,看上去病已经全好了。
祝宥吟眼看他越来越靠近,站在了自己面前。她左右看看,后撤一步。
李叙随俯视着她,直白又强势地开口询问,“在学校也要装不认识?”
四周有人在打量,祝宥吟转开脑袋,冷声回答他,“不是装,是本来就不认识。”
李叙随听出她语气里的火药味,觉得这话好笑,就真笑出来了。
“谁又惹你了?”
她问,“有事吗。”
李叙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没事就让道。
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因为祝宥吟越是想撇清他们的关系,自己就越是想逗她。
他耸肩,把路让开。
“阿随。”
霍谷彦从食堂出来,抱着足球走到李叙随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跟谁说话呢?”
李叙随收回视线,把车钥匙扔给他。
“开车。”
霍谷彦夹着球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把烟抽了一支塞进嘴里,“刚那是个女生吧?”
李叙随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嗯了一声。
“谁啊。”
霍谷彦来了兴趣,对着窗外吐了一口烟圈,“啧,所以今天是来接我还是来……”
李叙随抵在车门边的腿抬了抬,打断他说话的声音,“烟掐了。”
李叙随不抽烟,也闻不得烟味。
女士烟除外。
霍谷彦打趣几句,灭了烟,发动车子驶出校园,一路开向城郊的汽车俱乐部。
10米高的大厂房里挺满轿跑,顺着水泥台阶向上是个巨形露台,木炭烧成火堆,驱散冷风,零零散散的人坐在吧台边。
“阿随谷彦,你们来了。”
霍谷彦先走过去,搂住俱乐部老板兆格的肩膀,“老兆,我车呢?”
兆格指了个方向,一辆崭新的大牛伏在黑暗里,“开着走吧,下次别让阿随去接你了。”
李叙随坐在皮沙发上,翘着脚玩起手机。
霍谷彦以为他在和谁聊天,凑过去却发现……他在玩数独。
“阿随。”霍谷彦凑上来,盯着李叙随俊朗的脸庞瞧了半天,“刚那姑娘到底是谁?”
一说到李叙随和姑娘,几个人都兴奋了,七嘴八舌问是谁。
他们这群人有留在京桉念书的,也有在国外留学的,个个喜欢玩车,平时没事就在俱乐部里聚。毕竟从来都没听到过李叙随和女孩子有过瓜葛,他总是孤身一人,大家就东一句西一句,话题越说越远。
有人说急了,价值不菲的洋酒瓶还被挥翻在地上,兆格不以为然,叫保洁阿姨来打扫干净。
李叙随站起身没搭理他们。
在别人眼里,他们这群人就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也难怪祝宥吟不愿意和自己扯上关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