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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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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膝盖处的垂髫稚儿扬手笑着,小女孩跑得较慢,看得出腿脚不利索。笑嘻嘻追着小风车跑,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四散梁含章站在旁边,虽然以一个看客的身份,亦觉眼前画面十分美好。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四周扬起沙沙的风声。乌云蔽日,野兽怒号,方才还生机盎然的花园,转眼变成一片坟茔。不时传来乌鸦的哀嚎,凄凄切切,声音能往人骨头缝里钻。

那对母女却没料到危险似的,依旧在原地追逐着。梁含章心里着急想大声提醒,喉咙却被棉絮堵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远处传来一阵虎啸,坟茔不远处,一双带着血腥气味的琥珀色眸子骤现,是大虫!

它斑斓的皮毛融入风雨大作的前夕,仿佛技艺精湛的画家手上的水墨画。沉重的爪子踩在坟茔上,粗暴地扒开,很快那坟茔的位置便出现了累累白骨。长啸一声,大虫有条不紊冲那母女而去,其意图不言而喻。梁含章心脏如同被人死死攥住,她脸色苍白,失声大喊:“快走!有大虫,快走!”嬉戏的母女依旧没反应,不知是没听到她的喊声,还是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机械般的追逐。

猛虎踩着白骨,细碎的咯吱声传来,它扬起头颅,露出尚且沾着血迹的森森白牙,张开血盆大口欲把那对母女吞吃入腹。“快跑啊!快跑!"梁含章急得浑身冒汗,想也不想便冲上去。可奇怪的是,不论她如何努力,那段极短的距离始终跑不完。她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猛虎拱起脊背,猛然腾越而上,利爪撕裂皮肉。转眼,天地之间满是血色。

“不要!快跑啊,快跑!"梁含章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阵阵痉挛,眼睁睁看着血腥的一幕,方才嬉戏的母女,身躯已化为累累白骨,与埋在坟茔里的别无二致。

天高地阔,只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睹着人类悄无声息的死亡。她身形不稳,脑子嗡嗡一片,下一瞬直接瘫软在地。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令她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与此同时,她听到白云深处有一个声音,熟悉又温柔,焦急喊着她名字。很奇怪,听到这声音,方才所有的恐惧,惶惑,悚然,皆如潮水般慢慢消散。

她幽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湘妃色床帐内,而旁边的男人正抱着自己,神色焦灼又担忧。

“章娘,你终于醒了!"他吓得额上满是汗,声音不似寻常般平静,仔细听还能听到微微的颤抖。

女人泪眼迷蒙,眼尾还淌着泪珠,声音闷闷的:“殿下”。“我在,我在的”。他有意识避开对方小腹,紧紧将人拥入怀中,又怜又爱,不断安慰:“你莫慌,我都在的"。

“殿下,太医来了”,嬷嬷掀开一角帷帐,压低声音道。李玮把人微微提起抱在怀里,牵着她右手腕让外侧的太医诊脉。略微低头,看到女人如木胎泥塑,只机械地抬手,眼睛木然看着他里衣上的纹路。不由心中一紧。

太医诊完脉,跪地回禀:“禀殿下,娘娘脉象弦急,肝气郁结,神魂颠倒,应是忧思过甚,故而魔障入梦"。

李挣皱眉:"可有破解之法?”

“殿下安心,娘娘神元未损,容臣开一副安神汤药调理,旬日便可安宁”。听到又要喝药,李挣眉心愈深:“她怀着身孕,这药可有影响?”“回殿下,此药疏肝润肺,药性不强,服用几日而已,对娘娘腹中胎儿不会造成影响”。见殿下仍不满意,他斟酌了下,又补充道:“对娘娘亦没有多大影响”。

虽话是如此,但是药三分毒,李挣还是想通过不用药的方法治疗。“可还有旁的法子?”

太医犹豫了下,下意识看了眼厚重的床帐,拱手答:“此乃心病所致,只要娘娘心平气和,莫要忧思,此疾便可不治而愈”。李挣扫了眼怀中眼神依旧木然的人,心中沉沉,又问了几句便让人下去煎药了。

他手掌轻轻压在她鬓角,小心心疏通着头发。问道:“章娘,你梦到什么了?可否同孤说说”。耐心又温柔。

梁含章确也极贪恋那抹温柔。失神的眼睛逐渐落在男人脸上,轻声答:“我……梦见了死人”。

“那一对母女,在我面前生生被大虫吃了,而我亲眼目睹,却无能为力”。她嗓子好似被开水烫过,每说一字都觉艰难无比。李豫轻轻将人揽在怀里,亲她额头安慰:“只是个梦而已,梦都是反的,你切莫当真″。

梁含章眉眼低垂,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着:“那对母女我认识,就是伯义侯府的大夫人高氏,那小姑娘应就是她女儿”。“伯义侯府?"太子身体微微挺直,让她枕得更加舒服些,奇怪道:“你怎会梦到她们?”

庄家大房多年前丢了个孩子,他也略有耳闻,恐怕连高氏自己都不知道女儿如今长什么模样。她一个只见过高氏一次的人,就能认出对方女儿了?李瑜控头,有些不相信。

女人双手紧紧攥着他衣角,声音小小,还未彻底缓过来:“其实我也认不得她女儿,不过看梦中的情景,还有那稚子的年纪与相貌,应该就是高氏之女”。她也觉得奇怪,为何好端端的,会梦见毫不相干的人呢?是她白日太过忧思,还是这梦有何暗示?

不能想,一想脑子就突突地疼。李挣看她脸色在灯下愈显苍白,忙让人平躺下,双手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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