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令
我说,这世间就只有我对你一心一意了…”“闭嘴!"霜降烦躁地转身,看着一袭黄衣的崔子烈,“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事吗?”
崔子烈伤心道:“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说出来,我改行吗?”霜降冷着脸道:"你离我远些就成。”
“那不行,见不到你我就心慌。”
霜降:…”
她不再理他,提着剑,转身往春山小院走去。“你还跟着去作甚?看她们姐妹情深嘛?"崔子烈追上。霜降控制住想拔剑的欲望,倏地停下脚步,转身冷淡道:“崔大公子,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我们之间早已没了婚约,我的事就不劳崔大公子费心了。”崔子烈抿了抿唇,“可我……只想讨你欢心。”他抬眼,期期艾艾地看着青衣少女,“霜降,我知从前是我娇纵跋扈惹你讨厌了,你要是不喜我这般模样,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亦或是我要变成仁么样你才会喜欢?”
霜降定定地看了他会儿,忽然道:“年少有为、武功高强、容貌俊俏,笑起来唇角有梨涡,且神秘至极,与我有一定距离的。”崔子烈怔愣地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心脏一时间像是坠入深海之中,窒闷、难受。
霜降忽然回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身冷冷道:“莫要再跟着我了。“说罢直接脚踩轻功,消失在中天门前。
青色身影于夜空中几个纵步跃过,径直落于春山小院前。奚容芷和青棠刚要关院门又打开,“霜降?”青棠也诧异:“霜降姑娘?”
霜降抿了抿唇,低声道:“那崔大公子又来找我了,我不知去何……”“那快快进来吧。"奚容芷伸手拉着她进了院子。霜降踏进小院,嗓音低低地,“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哪里,我们也刚回来。“奚容芷将夜灯挂于院门旁,一手勾住一个姑娘,“走走,做饭去,我连晚饭都还没吃呢。”霜降抬眸,侧边的青棠也侧目,视线相撞,她笑着应下:“好呀,我也还没吃呢。”
霜降苦恼至极:“我也,心烦得很,饭都不想吃。”奚容芷了然:“是不是那崔大公子又来缠着你了?”霜降丧着脸点头。
青棠疑惑:“他为何那般缠着你?”
奚容芷笑道:“那是因为啊,霜降曾是崔大公子的未婚妻呢.……”“哇?”
“都过去啦…”
“快给我说说……”
姑娘们的说笑声渐渐远去,崔子烈一脸失落地站在院子门口,好似那丧家之犬。
赵云寄在夏溪小院里看得稀奇,起身拉开院门,斜斜靠着,远远喊道:“喂,崔大公子。”
崔子烈侧目,连抱拳的劲儿都没了,“赵公子。”赵云寄直起身子走过去,一把搭在他肩膀上,带着往自己院子走去,“不就一姑娘嘛,走,我们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见什么叫天下第一美人儿。”崔子烈失魂落魄地摇头,“再美也没有霜降美。”“那便喝酒去,借酒消愁嘛。“赵云寄才不管,自三日前在山下百花楼见到了那花魁红药之后,他就在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再次下山了。“酒?"崔子烈喃喃道。
“对,喝了酒你就什么都不愁了。”
“那便走吧。”
第二日,当霜降知晓北宗崔大公子与南宗赵小公子齐齐落于魔教护法之手时,只觉心间倏然一紧,竟是不敢下山去营救了。钟离梅独自带着弟子下山营救南北两宗的公子时就在疑惑,先是疑惑好端端地这俩公子下山作甚?随即又疑惑自己的女儿。往日一旦听说哪里需要营救,霜降往往都是第一个冲上前的,那份侠义心肠,便是她都佩服。
今日却谎称身体不舒服,只让她小心行事,务必将南北两宗的公子带回来。更离谱的是,那魔教护法还蛮有礼貌,竞还问起她的女儿近来可好?钟离梅脑袋有一瞬是嗡嗡嗡的。
好在他放人爽快。
崔子烈被放出来时魂不守舍的,见着玄月,忽地直愣愣盯着少年眼也不眨,莫名其妙得很。
赵云寄顿感丢人,一把揪住崔子烈衣领子将人拖走了。回到山上,他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奚容芷给他们诊过脉象,瞅了他一眼,纳罕地转向蓝衣少年。赵云寄摸了摸脸,奇怪道:“这样看着我作甚?”“就他这般…“奚容芷没忍住,“赵公子为何还要带着他偷摸下山呢?”赵云寄侧首支着下颌,潇洒一笑,“那自然是一-牡丹花下死,做鬼七…”话还未说完,崔子烈忽地上前紧紧盯着他,甚至上手戳了戳他的唇角。赵云寄一呆,瞳孔惊恐地放大,反应回来他猛地后仰避开,“你作甚?!!崔子烈催促道:“你再笑一次,笑得开心一些。”赵云寄”
有病罢?
让他一个大男人对着他这个大男人笑?
怎么想怎么诡异。
奚容芷看看一脸嫌弃的赵小公子,再看看失魂落魄的崔大公子,尤其看他戳赵小公子的唇角时,脑海里倏地浮现出一张少年的脸,那人笑起来,唇角有梨涡。
“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下山去看红药姑娘也不喊…”惊雨踏进屋里才见奚容芷也在里面,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阿芷姑娘也在.……”奚容芷回神,“两位公子的身体无碍,那魔教护法并未给你们下蛊。”赵云寄挑眉,抖了抖衣袍站起来,“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