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井的本质

第383章 井的本质

五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雾。

这是恶堕吗？好像也不太像……但眼前的白雾似乎也不像是人类。

白雾的气息的确是人类的气息，虽然眼瞳如同星辰一般，但身上完全没有恶堕的那种“怨”的气味。

不管是那些没有智慧的欲望体，还是拥有智慧的恶堕，红殷，刘暮，聂重山……都带着一股无法消除的，来自执念的怨的味道。

现在的白雾却没有这种气息，更像是经过了某种力量洗礼后的脱胎换骨。

这才是白雾底牌么？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太多的疑问出现在五九和宴自在的脑海里。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对手，别逞强。”宴自在说道。

白雾轻轻摇头：

“我能够免疫那些情绪，但你们不能。现在的我，还远没有打败它们的力量，不过可以试试拖住它们，可如果你们在这里，我会施展不开。”

这是一个涵盖极其广泛的概念，超脱这个概念之上的是什么？

前面两个场景，白雾觉得很陌生，但下一个场景，他却觉得有些熟悉。

井二很快猜到了白雾手中的井水来自于谁。

井五和井二也是第一次见到白雾这样的存在。

只是白雾怎么忽然间……变化这么大？他们方才被卷入了黑色障壁里，没有看到所有恶堕全部被吸引的惊人的一面。

但恶堕稍有不同，井对于恶堕来说更为致命，却又对恶堕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一句句“队长救我”还历历在目，五九可太清楚白雾善于抱大腿的德行了。

于是乎……他饮下了井水。

一望无际的草原牧场，远处是高耸的围栏，十八世纪西欧国家里见到的水车，塔楼，住宅，稀疏的遍布在这里。

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自己会直接死去。

一个少年的脸上，带着腐朽的类似尸斑一样的东西，让本该好看的面容，显得有些丑陋，只有双眼无比澄澈，

少年靠坐在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下。

他仿佛听到了来自教堂的钟声，见到了象征着希望与爱的彩色窗户。

杀死红殷的人，当然得承受他的怒火。

这是幻觉么？

白雾的脑海里刚刚生出了这个念头，周围的景象就忽然间再次变换。

很快白雾认出了这是哪里。

但疯子也不会追逐死亡。

因为比起两个强大的人类，眼前的白雾才是他们最好奇的。

饮下井水，并非吸收了某种物质，而是在庞大的能量下，扭曲了规则。

随后五九以眼神示意宴自在离开，宴自在很不解，五九说道：

一个合格的疯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蔑视死亡。

……

在赌场的时候，白雾与财神都有着大量的词条，这些词条成为了白雾恶堕化后强大的助力。

二人很快离去，井二与井五也没有在意。

但如今的白雾，的的确确是人类的躯体，井二与井五甚至能够嗅到那股被白雾压抑住的愤怒情绪。

巨大的神圣的十字架上，前一世里某个宗教顶点的人物，他的铜像正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自己。

白雾虽然是回应井五，目光却是盯着井二。

他很清楚，自己所守护的井，是一种能够造神的东西。

白雾转过身回头，一个有些熟悉，却全然记不起来是谁的面容映入眼帘。

周围的世界又开始重新崩解，自己饮下井水后发生的变化，和他预想中的人类吃下了某种功力大增丹药的过程不一样。

尽管早在战斗前就有了觉悟，尽管内心不知恐惧为何物，但真正饮下井水之前，白雾还是显得特别的——纠结。

这一次，白雾看到的这些有些玄乎的描述，并非谜题，而是答案。

井二说道：

五九点点头，认真回应道：“万事小心。”

【井代表着扭曲，井水代表着井的一部分，扭曲是可以人类扭曲成恶堕，可以是奇怪的科学扭曲成魔法，可以是现有的物理规则扭曲为幻想，也可以是生死，过去，未来。

湮灭黑洞。

向来骄傲的宴自在，发现这句话是白雾将自己当成了拖累？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五九拦住。

如果错过这次，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这种情怀。一辈子也不会想着饮下井水。

而这个过程，也许对于自己而言，是耗费了漫长的时光，但也许对于现实中百川市而言，只是一个瞬间。

至于它来自何处，如何形成，这得你自己探寻。另外最好不要轻易的打开它，尤其是在你恶堕形态下，那会对你产生致命的吸引力，】

这也根本不是重点。

“原来这个世界是有尽头的……原来这个世界是有尽头的？那道墙的外面是什么？为什么我好像有印象，却就是想不起来了……”

井二慈悲一叹，手中恢宏的佛光再现。

井二看守井，对于井的理解，没有人比他更高。

远处是巨大的，黑色的边际。

白雾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