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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嗯嗯,看起来很好,嗯嗯,夏莉恢复得不错嘛。”弗兰凑过去,双手捧起夏洛蒂的脸,他的脸也凑得极近,左看看,右看看,青绿色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地自夏洛蒂脸上拂过,偏生他自己还毫无察觉。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想恶作剧。
“弗兰,"夏洛蒂声音还带着些虚弱,所以听起来中气不足,她微微侧了侧头,躲开他晃动的头发,“有点,太近了,头发落在脸上的话.………会很痒。鉴于她现在是个病号,活动起来不太方便,这样的话会挺困扰的。“好过分啊,夏莉是在嫌弃me吗?”
弗兰依言松开手,退后两步,只是语气带着故作的惊讶,随即显得伤心极了。
夏洛蒂显然是习惯了他那副样子,叹了口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能一眼识破弗兰的伪装,然后,心甘情愿地被他欺骗。所以,她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微微向下倾斜了些,好让弗兰更近一些看清她现在的状态。
“不,我没有,要是平时这样的话倒也无所谓,"她的语气没什么波动,有些费劲地将手从被褥中伸出来,那枚绿灯戒指还带在她的手上,只是不知道为仁么看上去光华暗淡了许多,“现在还是算了,脸痒而手不及的话,是酷刑哦。她垂眸看着手上的绿灯戒指,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弗兰总是了解夏洛蒂的,就像后者总是了解他一样。“夏莉的伤,啊,请不要误会,me没有故意像了解夏莉秘密的意思,”他画蛇添足地解释了一番,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他现在最想了解的事情,“和这个戒指有关吗?让me想想,me明明记得夏莉提过它的名字的…“绿灯戒,绿灯侠的证明。”
夏洛蒂回答道,她当然知道弗兰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我现在无意解释这一点,虽然我的伤确实与它有关,但我既不觉得是它的错,连罪魁祸首我也不会去苛责。”…,但是me会哦,就算夏莉这么说,me也还是,很生气啊。”这么说着,弗兰反而对夏洛蒂扬起一个笑来,他的语气格外真诚,像是发自内心。
“夏洛蒂受伤这件事情,真的,让me,很生气啊。”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带了些固执,执拗地看着夏洛蒂。夏洛蒂难得不知道怎么开口,迟疑了很久,声音里面带着些苦涩:…我不会怪他的。”
“夏莉这么说,me会吃醋的啊,"弗兰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像是平常一样的插科打诨,只是他刻意垂下头,夏洛蒂看不见他的眼睛自然也难以窥探他止刻内心真实的想法,“me才不想让夏莉为别人说话,就算那个人对夏莉非常重要也不行…….”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夏莉,me也是邪恶狠辣的mafia阿--”“所以,你知道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差点死在自己面前,这可是奇耻大辱。”
似乎只是在闲聊,但弗兰却格外的认真。
夏洛蒂于是又沉默了,她像是在发呆,思绪已经飘得很远。弗兰也没有催促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苹果,又用幻术变了把小刀出来,慢悠悠地削着苹果。那个巨大的青蛙头罩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去,几乎将他的脸挡完了。…其实说了也没什么,反正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夏洛蒂苦笑了一声,从她醒来之后,她便变得与过去不太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啊,弗兰,不要随便吃其他人的飞醋啊,我可是很诚实的,说了喜欢,便只会喜欢你一个。”
夏洛蒂说完只是略做停顿,便继续说了下去,她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倾述:“这次的事情,让我想想,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似乎说故事的人总是喜欢从“很久很久之前”讲起,夏洛蒂也没有例外,正好在她所沉睡的那段时间,她一遍又一遍被迫回忆着她那并不算长的过去。在讲完了她怎么获得绿灯戒指,又怎么流浪,然后又讲完了戒指突然发光,她怎么成为绿灯侠,又干了什么什么事情之后,她终于进入了这次谈话的主题。
“弗兰,近700万人在一夜之间死掉了,而且,我现在和你一样没有大学文凭了。”
她试图说得诙谐幽默些,又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笑出来,但实际上,她甚至控制不住情绪,她看起来快要哭了。
“毕竟海滨城都被夷为平地了,那我所就读的海滨大学自然也不存在了,”她总是试图说得更轻松些,但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她的言辞显得格外苍白,“不用去上学了,这听起来很不错,不是吗?”
弗兰没有说话,这很不像他,但是他确实什么也没有说。在近700万人死亡的这个前提下,没有任何语言能支撑起这样悲剧的悲剧。“我其实没有想哭的,只是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我只是在觉得……我现在好难过啊。”
夏洛蒂确实没有哭,声音冷静极了,她像是从这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灵魂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躯体客观地严谨地陈述这一切。这太奇怪了,她想,我现在感觉一点都不难受,好像也不难过了,只是胸口闷闷的,眼眶有些发涩。
“我的辖区离那边的地球很近,但事实上,我待在海滨城的时间更多一些,我的监护人是海滨城的守护者,他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就是太忙了些,不总是守在海滨城,当然这没有关系,还有我在。”“众所周知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