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
躲?”宋一眼尾挂一抹瘆人的阴笑,看傻子一样地看她。
谢时依整条胳膊仿若被剧毒凶兽咬过,刺激的麻意封冻尽数感知。
“真是个小可怜,”宋一似是嫌弃她没有二两肉的胳膊硌手,缓缓松开,给她掖了掖被角,“回去了一趟就把自己搞成这幅半死不活的鬼样子,那里有这么可怕吗?”
“可不可怕你心里没数吗?”谢时依深深呼吸一大口,费力挤出,“你为什么很少再回去?”
宋一脸上的薄笑僵了一瞬。
“不知道你回去的反应这样精彩,”倏忽,宋一轻笑出声,站直身子,指尖去碰纤细的输液管,饶有兴味地凝神研究,“早知道早点带你回去。”
谢时依直直盯向被他拨弄得摇摇晃晃的输液管,好似只要她再敢乱吱一声,他就会用力掐断。
命门再度被他堂而皇之地把控到手里,谢时依憋闷又窝火,她狠狠一咬牙,干脆利落地拔了输液针。
宋一不免错愕,面色森然,探向输液管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晃了下。
不过须臾,他瞅向她冷白手背上,那个抽出输液针的地方汩汩渗出鲜红血液,他阴沉下去的神色顿时高涨,嘴角抑制不住地扯开,兴奋地笔直注视。
好似恨不得那些血液能再多一些,榨干躯体,汇成血海,让他能够纵身跃入。
谢时依赶快扯过几张纸巾,胡乱按住手背上的针眼,遮盖血痕,感觉云祈快回来了,冰凉催促:“你还不走吗?”
“我专程跑来看你的,你不走,我怎么能走呢?”宋一用脚尖勾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直勾勾盯住她指缝间,正在改色的纸巾不放。
偏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高大身影携带浓郁的饭菜香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