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319铁掌鸳鸯战穹庐,毒鞭断剑泣荒原
魔神掌”拍出的刹那,金色掌影凝聚成三头六臂的金刚法相。
法相掌心的卍字符与弯刀、金刚掌轰然相撞,气浪掀翻牛皮帐顶,漫天星斗突然被血色云翳遮蔽。
黑暗中,肖玲玲鸳鸯刀舞出“比目鱼儿同比目”的银虹,却在殷天寒的毒雾中寸寸凝结。她咬牙挥刀劈出,刀刃竟斩断自己一缕青丝。
苗门龙张弓时,指腹被孔雀翎箭尾的倒刺割得鲜血淋漓,箭矢破空的刹那,被铁文狄“五福骈臻”的飞剑绞成齑粉,碎羽如流星坠落,点燃了满地的马奶酒。
单志的梅镖在黑暗中穿梭如鬼,却被朱玉龙夫妇的夫妻刀法编织的光网尽数弹回。
一枚镖刃擦过任小燕脸颊,顿时绽开寸许长的血口,她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愈发癫狂:“好!好!这才有意思!”双刀突然舍弃防守,化作两团血色闪电直取单志咽喉。
殷天寒的毒爪擦过吴忠肩头,紫黑毒素如活蛇般顺着经脉游走。
吴忠怒目圆睁,强行运转六合真经,金色内力化作金龙在体表游走。
他反手拍出一掌,南宫痊肥大的身躯竟被震得撞碎三根立柱,口中喷出的血雾里,混着半截折断的肋骨。鲁尔乌馏趁机将弯刀刺入吴忠肋下,符文疯狂吞噬着他的生机。
吴忠却突然抓住刀刃,掌心血肉瞬间被腐蚀殆尽,露出森白的掌骨。
“想杀我?”他嘴角溢出的金血滴在鲁尔乌馏脸上,灼烧出嗤嗤作响的血洞,“先问问这伏魔神掌答不答应!”金色掌影再度凝聚,直取科尔沁首领面门,掌风过处,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此刻的王帐已成修罗炼狱,断肢残臂混着酒水、毒雾与血污,在月光下拼凑出人间最惨烈的图景。
每一次兵器碰撞,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每一声怒吼,都裹挟着生命流逝的哀鸣。
狂风卷着砂砾如万千钢针,将牛皮帐篷刺得簌簌作响。
肖玲玲的鸳鸯刀旋成银白飓风,刀刃相交处迸发的火星照亮她紧咬的下唇,胭脂被血渍晕染成妖异的紫:“殷天寒!九十两纹银便想买我夫妇性命?雄樱会的骨气,岂能用臭铜钱衡量!”
她刀走偏锋,鸳鸯刀的月牙护手勾住对方腕骨,殷天寒惨叫着踉跄后退,虎口沁出的黑血在羊毛地毯上洇出狰狞的曼陀罗。
苗门龙弓弦震颤,雕翎箭化作流火破空。铁文狄独眼中寒芒暴涨,断剑划出“飞龙在天”的弧光,剑气将箭矢绞成三截。
碎裂的箭羽尚未落地,单志的梅镖已毒蛇般缠上朱玉龙手腕,红绫翻飞间,任小燕娇叱着握刀斩出,“并蒂莲开”的招式与丈夫刀剑相扣,攻势如黄河决堤般汹涌。
吴忠与鲁尔乌馏的对决掀起气浪,震得帐内铜灯盏嗡嗡作响。
科尔沁首领的弯刀裹挟着草原罡风,在铁掌上擦出漫天火星。
“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鲁尔乌馏突然弃刀,那柄镶满松石的弯刀如黑隼般直取肖玲玲咽喉。
吴忠瞳孔骤缩,侧身撞开爱妻的刹那,骨骼碎裂声混着布料撕裂响,他的小臂以诡异角度弯折,却硬生生接住了这致命一击。
肖玲玲的鸳鸯刀已如灵蛇出洞,刀锋撕开鲁尔乌馏腰间皮甲,白森森的脊骨赫然可见。
科尔沁首领发出困兽般的怒吼,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溅在吴忠脸上,滚烫如熔金。
南宫痊趁机拍出大力金刚掌,掌风将苗门龙震得撞碎立柱,木屑纷飞中,殷天寒的紫黑毒爪狠狠剜进神箭手右眼,血飞溅间,一颗带肉丝的眼球咕噜噜滚落在地。
帐外的风突然变得腥甜,熄灭的烛火将众人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殷天寒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千蛛万毒手的毒雾在帐内弥漫,沾到皮革帷幔便发出“滋滋”腐蚀声。
肖玲玲挥舞鸳鸯刀护住吴忠,刀刃与暗器相撞的火星中,她望见丈夫惨白如纸的脸:“夫君,今日……”话音未落,吴忠已用完好的左手拍出铁掌,六合真经的内力化作金色怒雷,竟生生在殷天寒胸口轰出碗大的血洞。紫黑毒血喷涌而出,将地毯染成诡异的墨色。
殷天寒至死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气声,十根紫黑指甲深深抠进自己脖颈。
然而未等众人喘息,帐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科尔沁的勇士们举着燃烧的火把如赤色潮水般涌来,火光照亮他们愤怒扭曲的面孔,羊皮袄下的弯刀泛着冷光。
“杀尽朝廷狗贼!”一名虬髯大汉挥舞狼牙棒砸开帐门,棒头的尖刺还挂着凝固的血痂。
南宫痊铜锣般的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来得正好!让你们见识锦衣卫的手段!”
他肥硕的身躯腾空而起,大力金刚掌拍出的气浪将冲在最前的三名骑士掀翻,马蹄踏碎肋骨的脆响混着哀嚎,在夜空中回荡。
铁文狄断剑舞成光网,“飞龙九式”的剑招割裂空气,剑锋过处,人皮如纸般被撕开。
朱玉龙夫妇双刀合璧,“连理枝头正开”的招式将试图包抄的勇士拦腰斩断,温热的血雨浇在任小燕脸上,她舔去唇边血渍,笑得愈发癫狂:“痛快!痛快!”
肖玲玲鸳鸯刀划出双月,在黑暗中与暗器碰撞出串串火星。
她突然嗅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