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狗,把我哥叼走!!
金。”
活了这么些年,他纵然不算年长,也有十几年岁,兼之非为贫民,好东西亦吃过不少。
可他却也未曾吃过这么纯的盐。
齐国盛产盐,贵族吃盐也很讲究,但不管怎么弄,还是会带些别的味道,需要用酱掩盖一二。
可以说,她这盐并无敌手,独一无二。
赵闻枭看他惊奇的样子就知道,秦国的盐还没卖到赵国来,应当是先拿去宰更富的魏国了。
“我不只是要用此物换金,"她将盐推过去,“这些也给你。我想要卖的东西还有其他,但是并无客户,又不想浪费功夫摆出去推销,要是你能帮我,那就方便多了。”
秦文正没说要路簿之前,她的确是打算自己在街上摆卖,或者入酒铺之类的地方,劝说店家;如今还要补路簿,她就不把功夫放在这件事情上了。再者,观一国之策,看诸国民生,才好帮她厘清楚怎么做一位合格的君王。现在的城民大都对她心怀感激,可下一代呢?下下代呢?她既然已经决定要造城邦国度之类的文明,总不能老是不提升自己,原地踏步。
李左车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纸笔和盐对他的诱惑都很大。他同意了这件事情。
赵闻枭再拜托对方帮自己找个落脚处,最好是可以开灶做饭,宴请宾客那种地方。
此事,李左车搞不定,但是有一个人能帮他搞定,他又向赵闻枭多要一小罐盐,让她先在附近逆旅住一晚,明日便替她找好住处。“那就多谢君子了。”
李左车还礼,带着几个扈从告辞。
火凰飘在赵闻枭旁边:“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吗?特别是你说自己姓赵的时候,他甚至露出些许怀疑,好像很震惊。”“唔,他可能在猜测我是谁的亲眷,并且十分笃定。“赵闻枭不太在意这个问题,“意料之外,就难以掩盖惊讶了。”按她说,肯定还是秦文正那厮留了什么黑锅,牵连了她。她“啧啧"两声,继续在邯郸街头四处瞎逛,还跑了一趟山野去挖竹子,原地编出两个篮子,将竹子扛回来。
邯郸没有类似宵禁的规定,大晚上还有好些酒家亮着火光,冒出雾腾腾的白烟。
赵闻枭估计嬴政没那么早过来,花大价钱买了热汤泡澡,沐浴过后换上一身宽松衣袍,继续更新路簿,等赢政过来。路簿没写完,嬴政就先过来了。
他打量四周环境,推窗往外看上一眼又合上,在案前跽坐理深衣:“这是到邯郸了?”
赵闻枭“嗯”一声,先把路簿更完,丢给他过目。她打了个哈欠,往席上一倒。
嬴政皱眉,看她一眼,扯过旁边的皮毛丢过去,蒙她脸上。“我说,你能不能丢准一点儿,直接盖我身上。“赵闻枭有些不想动弹,但还是得扯开皮毛,把自己蒙进去。
嬴政慢慢翻阅路簿,无情吐出两个字:“不能。”“啧。“赵闻枭转身把自己窝进阴影里头,“我眯一会儿,你先别急着走,待会儿有事跟你说。”
嬴政"嗯"一声,应得有些敷衍。
火凰和玄龙一见面,又齐齐窝到角落说悄悄话,照例吐槽宿主一番,唏嘘感概不懂人类,再心疼一番不把别人当人,对自己也很能下狠手的宿主。末了,再来一句"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做任务”收场。它们两小只收场时,赢政刚好看完路簿。
他不是个能闲下来什么都不干的人,将路簿放回原位摆好,便开始找事情做。
见赵闻枭旁边放着几卷新买的书,他伸手拿过来,准备翻阅,却见她翻了个身,眼看额头就要撞到案腿上。
嬴政便伸手扶着她额头,打算给她挡一下,再把案挪开。熟料,纵然深睡,这人的警惕也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反手就是一个小擒拿,直接将他按在案上。
矮案在黑夜中发出"嘎吱"尖鸣,灯盏剧烈晃动。不好,路簿!
嬴政下意识伸手去抽路簿,但他肩膀将路簿压住,根本抽不动。只仰头扫一眼,他就果断转去扶灯盏底部。可油灯在剧烈晃动,灯油泼洒,眼看就要全部淋在他手背上,一只手伸出来,用掌心把滚烫灯油接走,火速甩到一旁地上。钳制他的力度松了。
嬴政起身,把路簿丢到一旁的行囊处,沉着脸看那个捧着手“嘶哈″吹拂的人。
“赵、闻、枭,你的脑子出门忘记带了吗!"他声压本来就不活泼,这一压,跟风雨欲来前要滴水的乌云一样沉,“灯油也敢徒手接,你的手是不打算要了?!”
赵闻枭白他一眼,站起来准备处理一下手:“我辛苦写了一路的簿子,要是毁掉,你能还我啊?!”
嬴政压住火气,拉她出门,弯腰塞了一把雪到她掌心,又扯着她去找庖厨的水缸。
“把袖子挽起来。”
赵闻枭看在他是想给她冲手的份上,忍了,将袖子挽到肩膀上,用膝盖夹住末端。
嬴政阴沉着脸,将水慢慢浇过她掌心。
赵闻枭还有些惊奇:“你居然也会处理烫伤?”嬴政没理她,眼尾都不想扫她。
赵闻枭伸手指将水瓢推了推,将他钳制她手掌的手翻过来,露出手背溅到的几点红,替他拉起袖子。
冰凉的金币贴在他小臂上,总算让他冷静些许。嬴政这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