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羽宫一虎低下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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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劝说一虎回头。

这个人总是在我身边，不管我做什么总是会顺着我。

羽宫一虎小小的弯起了嘴角，但他很快又被愤怒席卷了大脑。

为什么没有杀死我啊，佐野风十郎！

你还要让我有多痛苦才行！

他瞪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双胞胎，觉得他们是如此一致的面目可憎。

你们不然就杀了我，不然就被我杀死，别再让我痛苦了，别再让我回想起自己究竟是做了怎么样的错事。

羽宫一虎挣扎着，他怒吼，恶语相向，昂起头颅只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破碎的精神。

但是。

那个永不落地的人落下了属于凡人的眼泪。

“我的脸，在你看来是更像Mikey还是大哥？”

落着泪的人又问了之前他问过的一模一样的问题。

为什么又是这个问题？

他到底在问什么？

他当然像Mikey——

不，等等。

那晚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又席卷了回来。

即使头发被染成了银色，他也确实更像是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佐野真一郎。

羽宫一虎浑身颤抖。

他突然理解了什么是死亡。

并且突然为自己差点捅到场地的那一刀感到害怕。

人的生命是多么沉重的东西啊。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是他杀了人。

是他毁了这一切。

他无法再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伙伴了。

这都是他自己的错，不是任何人的，只是他的错。

“我早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

所以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杀了我对所有人都好。

“你还是东万的一份子。”

佐野万次郎拥抱着弟弟开口。

“我们不是敌人。”

被哥哥护在怀里的人扭头。

他们共同给他指出了一条道路。

这对兄弟一如既往的站在他面前，向他垂下了一条透明易断的蛛丝。

你来做游离在东万之外的稽查队，肃清敌人，铲除异己。

“把你的一切都献给东万和Mikey，一虎。”

羽宫一虎低下头，他跪在病床上让自己的额头陷在了床垫里。

好的，好的好的。

我把一切都献给你们，我来为我所做的一切赎罪，我将负起所有责任。

即使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也还是你们最忠实的利刃和尖刀。

所以在Mikey解散了东万成立了关东万字会时，羽宫一虎再次找上了他。

“你是为了保护那些家伙才解散的东万不是吗？”

“但是你不想保护我吧，Mikey。”

“你之前也不过是因为Venti才松口让我回来的。”

沉着脸坐在主位的Mikey冷冷的打断了他：“不要和我提他，连约定都无法遵守的骗子，我没这样的弟弟。”

羽宫一虎看着面前的人不觉露出苦笑。

他想说你的眼睛可不是这样说的Mikey。

你明明是那么想让这个失联了一年多的人赶快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给你个拥抱不是吗？

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因为害怕那个人真的不会回来了是吗。

你在约定的最后日子后又等待了七天，然后你迅速的抛下了所有过去的同伴，成立了关东万字会。你在东京搅起风浪，是希望Venti能在回来的第一时间看到你然后出现在你面前不是吗。

大家都能理解你，没有人会放弃你，就像没有人不在等待着Venti回来。

这话他没说出口，羽宫一虎只是再次跪了下来，像当时在病房里那样把头深深埋下。

“使用我吧，Mikey，随意使用我。我死了也不会有丝毫怨恨，你也不会为此感到痛苦。我是你的利刃和尖刀，我将永远为你肃清敌人。”

“就像Venti说的，我把一切都献给你。”

“让关东万字会统治东京，甚至整个日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