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药箱
他将云晦赎回来短短几日,从没有哪一刻真正折辱了这位小皇子,因此总还当他金尊玉贵。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因为一句话跪在自己脚边的云晦,忽然鲜明地意识到——云晦其实根本不记得自己是皇子的过往。
他至今只是控鹤监用手段调.教出来的奴宠
这间屋子向阳,午间光影挪移,一缕暖融融的光晕透过窗棂投射进来,正巧落在云晦端着瓷碗的那双手上。
细巧的手指与白瓷相衬,指尖莹润异常,每一枚指甲都昭示着昔日的金贵非比寻常。
僵了片刻,封则忽然倾身,接过云晦捧着的那碗酸梅汤。
“这句话用错地方了。”他点点瓷碗的边缘,示意云晦起来。
云晦整个人云里雾里,实在不明白封则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能撑着膝盖一点一点站起来。
他的脚踝上还有伤,站的时候总是会扯到,因此眉心始终是蹙着的。
不等站稳,身体忽然向前倾倒——封则已经扯着他的衣领向床榻倒过去。
所有恶劣与报复的心思都随着云晦那句讨好的话而莫名其妙地涌起来。
男人撕开他的衣袍,露出最为凶残的那一面。
“以后记着,在床上的时候,你才应该说——”
封则一笑,重重压过去,“请主人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