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烙印
越强烈。
好像他存在的意义就只剩下被折辱这一条。
钟彦没想到封则想要说的竟是这个,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将军,按规矩,凡入奴籍者必受墨刑,且都要刺在脸上。”
他顿了顿,看向仍在封则怀里抽噎的云晦,笑着说:“这小余孽长得好,刺在脸上只怕糟蹋了这幅好样貌,因此张大人才选了后颈这处隐蔽的位置,已经是开恩了。”
“开恩。”封则仿着他的语气重复了最后两个字,末了竟听出来一丝笑意,“张禀忠存的什么心思,我还是知道的。”
“进了控鹤监的奴宠就只剩下供人玩乐的份儿,只要有人替他们赎身,这笔钱就会落在张禀忠自己的荷包里。长得越好价钱就越高……”
封则说到这里,忽然一个倾身:“钟副使管这叫开恩?”
钟彦在下首站着,僵硬的神经从嘴角迅速蔓延至全身,半晌才彻底服软,将所有罪名都压到张禀忠身上,只问:“那将军的意思是……”
“去了。”封则就等他这句话,抬手扣住云晦的肩膀,一指他的后颈,“割去也好,烫烙也罢,我不喜欢他身上这道黥印。”
钟彦一惊,“将军总要给个什么缘由吧。”
“我有些小癖,床榻上喜欢掐人的后颈。”封则笑开,在云晦剧烈的颤抖中问,“你说做那事儿的时候碍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