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地板
轻撅了一下,问:“我能起来了吗?”
他有点儿脸红,扣着手指说:“我……我屁股也疼。”
昨晚闹成那样,不疼就怪了。
封则看出来小孩儿不好意思,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拉住他手腕上的铁链,一路扯着人出了门。
雨还在下,但比起早晨已经小了许多,不打伞也并不淋人。
云晦没穿鞋,光脚踩着雨水里,脚心冰冰凉凉的。封则走得快,他有些跟不上,一步没踩稳就又要摔下去。
封则拎着他后颈的衣服将人径直扛起来,像扛行礼似地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那不耐烦的劲儿跟真的似的。
云晦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懵住了,小腹压在封则的肩膀上,一时间连呼吸都不敢了。
然后就这样被塞上了马车。
大概两炷香,马车停在中州城一角。
云晦被封则托着腋窝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见眼前的建筑,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几乎是爬着要回头往马车里钻,一边爬一边拽着封则的袖子哀求:“把你的地板弄坏了是我的错。”
一眨眼,泪珠滚下来,“但你能不能别把我送回去。”
封则侧头看去,隔着一天雨幕,恰好能看到控鹤监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