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临安之西湖(下)
好有小姐落水;或是吃饭;时候,被弄脏衣服,需要去后院换洗,不巧刚好遇到小姐在沐浴;或是吃;食物被下了药……” 傅希言将前世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桥段总结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明日危机重重。 原本靠坐椅子;裴元瑾不可思议地直起身子:“这样;剧情你很常见?”要不是傅辅还待在北周南境,都想亲自问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儿子以前过;是什么日子! 傅希言忙摇手:“误会了,误会了,我说;是一些……那个,世家阴私。” 裴元瑾皱眉:“北周世家如此荒诞?” ……不好意思,给北周世界抹黑了。 傅希言说:“这个,也可能是说书人乱写;。” 裴元瑾想了想,重新靠回去:“应该是乱写;。”那些世家,家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便是动手,也不会用这么简陋;手段吧。 傅希言稍稍安心,又听裴元瑾说:“你还是想想明日诗会;诗吧。” 傅希言说:“你不用想吗?” “你说,我写。”动口、动手,分工明确。 傅希言:“……”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理科生,穿越投胎之后,还是走上了欺世盗名这条路。 底线呢? 人应该有;底线呢! ……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你觉得怎么样?”傅希言摇头晃脑地问。 裴元瑾有些惊讶,没想到他闭门造车真能造出来。 傅希言摸着下巴:“可现在问题来了,前面两句是什么?” 背诗,这可真是要老命了!他写了那么多本基础学科——化学物理英语数学,就是没有语文,现在后悔也晚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抽刀断水水更流。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傅希言抬起头问寿南山:“你觉得这首怎么样?” 寿南山,堂堂武王,现在被逼得坐在椅子上啃毛笔,也是十分心酸。他从瞌睡中惊醒,抽到嘴里;笔,鼓掌道:“好,好诗!” “会不会有点分裂?前面有心栽花花不开,后面小荷就露尖尖角了。” “那换一首。”寿南山在废纸中挑挑拣拣,拣出这张,“这首除了最后一句都不错。池角数枝莲,夏炎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最后一句怎么了?”他照着王安石;《梅》改;,是他为数不多能全须全尾记得;古诗了。 寿南山说:“炎炎夏日开;花,当然遥知不是雪,季节不对,是雪早化了,还需要有暗香暗示吗?” 傅希言:“……”如此有理,反驳无力。 “那你说怎么改?” 寿南山说:“遥知不是雪,只因池内非冰魄阴泉。”只有冰魄阴泉才能让雪不化。 傅希言抱头:“字数都不对了呀!” 寿南山挠头:“那我们再换这一首?这首不错。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傅希言说,“这首不是为明天准备;,是为我自己;今天准备;。”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不就是此时此刻;他么! * 翌日清晨又下了一场小雨,他们出发时,路面还带着微湿,等到了请帖约定;地点,地面已经全干了,踩在地上,能感觉到地面微微冒着热气。 傅希言见裴元瑾依旧保持着高冷;男神范儿,一点都没有燥热;迹象,不禁好奇:“你练这个武功,难道不会比一般人更怕热吗?” 裴元瑾说:“不会。天气温度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傅希言实名羡慕了:“你体感是恒温吗?不会热;?” 裴元瑾说:“一直热,不会凉。” 傅希言:“……” 请把他刚刚送出去;羡慕还回来。 此时,西湖;荷花还没有盛开,只有几朵按捺不住,抢在大部队前面舒展花瓣,但在大片翠绿荷叶;映衬下,便显得格外娇艳夺目。 左施施等人已经先一步到了,有少年即席挥毫,纸上;荷花已然成形,还剩三两笔,便将湖中河景复刻到了画中。 傅希言不懂话,但看大家都露出赞叹;表情,便跟着点了点头。 圆脸少年说:“既然傅公子满意,不如作诗一首,为画添彩!” 傅希言看向左施施,仿佛在说,说好;不作诗不勉强呢? 左施施微微抬高下巴,带着几分少女天真烂漫;骄纵:“傅公子不想作诗,那就罚酒三杯。” 傅希言说:“行吧。那我就即兴作一首。” 少年们顿时起哄。 傅希言清清嗓子:“湖里有荷花,画里有荷花,想知真与假,丢水里涮哪。” …… 大家想起前日丢在水里涮得啥也不是;风筝王,脸色顿时不大好看。 左施施说:“傅公子来临安,莫不是专门来拿人开涮;?” 傅希言笑嘻嘻地说:“这话说;……多谢左姑娘给机会。” 左施施冷哼一声,这时,一个年纪明显比少年们大一轮;黄衣文士从人群中走出来,朝他们抱拳道:“小妹在家中被惯坏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傅希言说:“这非亲非故;,自然不好见怪了。” 看来,诗会果然是幌子,这位才是正主。 他猜得不错,这诗会是礼部侍郎专门安排;,为;就是让自己;嫡子,也是左施施;亲哥哥——左立德与他们见上一面。 兴许是打听过他们说话;风格,左立德开门见山地说:“听闻二位公子对乌沉不太满意,当夜又转送了出去……这话我本不该问,不过礼物是我亲手选;,本想名剑赠英雄,成就一桩美谈,不想却出了差池,故而想问个明白。”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傅希言便也诚心诚意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乌沉送出去了?” 左立德道:“实不相瞒,宫中对教主十分爱戴,特意安排禁军日夜保护,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