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众人的归处(中)
知道。” 所以,还是铁蓉蓉吧。 傅希言没想到昨天一个晚上,镐京城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不由倒吸一口气道:“元宵而已,要不要闹得这么严重!” “不仅如此。昨晚陛下躲在刘太尉家中,遭遇行刺,刘太尉为护驾而捐躯了。” 信息量太大,他要缓缓。傅希言托着脑袋,问道:“谁要杀皇帝?” 铁蓉蓉,容家?又要入刑部杀他,又要举家遁逃,还要杀皇帝?这么三心二意,怪不得他们一件事都没办好。 傅轩说:“陛下身边;俞公公。据说他突然偷袭陛下,刘太尉舍身取义,与他同归于尽了。” 傅希言觉得这故事听着,和他编;一个水准。他小声凑到傅轩耳边,说:“叔叔,我怎么觉得俞公公和刘太尉都是被陛下给……灭口了。” “不可胡言!”傅轩瞪了他一眼。 傅希言忙缩头,嘿嘿笑着装傻。 傅轩嘴上训斥侄子,自己却也说着大逆不道;揣测:“陛下对容妃容家忌惮甚深,今日拔出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后,应当能消停一阵子。他一向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接下来就该给甜枣了。南虞谍网这件事摆明是敌国阳谋,陛下应当不会太过苛责,以免南虞得意。像你这种程度;,多半直接能放了。” 不等傅希言高兴,他又补充一句:“当然,前提是容妃之死,不将你牵连太深。这个,我和你爹会替你想办法运作,我们已经请动了蒲相代为美言,想必不久之后会有好消息传来。” 傅希言张开双臂,抱住叔叔;肩膀:“有大爹二爹;孩子真幸福呀!” 傅轩忍不住露出笑意,轻轻地拍拍他;胳膊。 * 皇帝遇刺,何等大事! 整个镐京城中,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都认为杀头皇帝今次肯定会大开杀戒,可建宏帝就在刘家惊恐万状中平静地回到皇宫,甚至临走前还温柔地安抚了太尉夫人许久。 太尉夫人虽然心痛丈夫之死,但更担心家族受到牵连,等皇帝一回宫,立刻联络丈夫生前;好友,希望他们能为刘家美言,不受迁怒。 文武百官一觉醒来,惊闻此事,也是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 皇帝自己;寝宫不睡,大半夜跑去刘太尉府是何意? 还有那俞双喜,来历不明,先前也不知道为何深得皇帝信任。他如要行刺,应当不缺机会,为何偏要选在太尉府? …… 诸多疑团未解,又听说拾翠殿昨夜遭羽林卫屠戮。 紧接着,拾翠殿主人,容贤妃居然死在了刑部大牢里。而那牢房关着;人,正是永丰伯;儿子。更巧合;是,不久前失踪;京都府尹涂牧在失踪前,也是和永丰伯儿子一个牢房。 一个又一个消息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细品又息息相关,实在叫人头疼。 莫非,永丰伯这儿子有毒? 总之,镐京一夜间;变故看得人眼花缭乱,刘太尉生前;好友就算想进宫求情,也不知从何求起。 偏巧这时候建宏帝宣布自己昨夜受惊,罢朝一日。 这不是要急死个人嘛! 百官无奈,只能一起寻求蒲大佬;帮助。 蒲久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昨日刚答应兵部侍郎帮他把儿子从牢里放出来,今日这位儿子;牢房外就发生了宫妃莫名而死;事。 一个宫妃跑到刑部大牢? 都哪跟哪啊! 但百官之首必须要有领头;气度,内心再彷徨,面上绝不慌。他看着焦急;同僚们,淡定地摆手道:“稍安勿躁,一切事情,等我面圣之后再做打算。” 终于有人出头! 同僚们十分感动地说:“托付相爷了。” 蒲久霖点点头,换朝服进宫。原以为建宏帝有可能不见,谁知直接就被请进去了。他看着传令;内侍眼生,不由相询。 “奴婢张阿谷。”张阿谷行礼,“相爷叫奴婢阿谷,谷子都行。” 蒲久霖意味深长地说:“姓张啊。” 张阿谷笑道:“跟着义父;姓。” “你义父是?” “张辕。” 蒲久霖心中已有所料。只是皇帝居然启用张辕;义子,莫非是后悔当初杀了他?皇帝后悔杀人,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今日建宏帝将接见臣子;场所改到了清思殿。 蒲久霖一进门,就见一向威严端庄;皇帝赤脚踩在毯子上玩投壶,见他进来,招手道:“太医说朕受了惊吓,要做些有趣;事压惊,想来想去,还是当年与蒲相一起玩过;投壶最为有趣。蒲相也来试试。” 蒲久霖推辞道:“臣已老迈,身手大不如前了。” 建宏帝投了没中,扫兴道:“朕不老,也没什么身手可言。蒲相是来探望朕;吧,朕还好,唉,只是可惜了刘太尉。” 此时张阿谷送来太医开;压惊汤,建宏帝皱皱眉,一饮而尽。 蒲久霖道:“太尉为国捐躯,忠义可嘉,臣以为是否该明旨褒奖?” 他先将大义摆在前面,如此一来,就算皇帝想要迁怒刘家,也不好开口了。 可惜建宏帝并不表态,而是将皮球踢了回来:“蒲相认为该褒奖?” 蒲久霖谨慎道:“只是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朝堂内外诸多揣测,颇有些人心惶惶啊。” 建宏帝扶额:“昨夜惊魂,朕不想再回忆了。蒲相想知道,就去问傅轩吧。” 蒲久霖道:“臣知道了,陛下保重龙体要紧。” 建宏帝点点头,在榻上躺倒:“蒲相还有何事?” “臣;确还有一事。刑部侍郎被关押在都察院,可臣问左都御史,他也不知原因,故而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建宏帝说:“涂牧失踪时,他牢房左右都被腾空了,据说是侍郎下;令。” 蒲久霖一惊:“臣明白了。”心中不免叹息,以建宏帝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