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怼络腮胡
。” “噗。”裴楚然笑出了声,手搭在扶渊肩上,笑得畅快,腹部肌肉紧绷有些酸感,他捂着肚子道:“这妹妹也太好笑了吧。” “沈奚。”扶渊盯着远处小姑娘,“她叫沈奚。” “什么?”裴楚然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说那个妹妹叫“沈奚”。 扶渊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这里不是京城,少认些妹妹。” 他眸光微沉,思索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问:“这次出来是躲崔静?” 提到崔静,裴楚然脸色都变了,连忙求饶:“大哥,求你了,我不喊妹妹了,你可别通知崔静。” 扶渊笑了下,“崔静挺好的,既然打定了主意不娶,那就登门解除了这桩婚事。” 裴楚然苦涩地扯了扯唇角,“这婚书御上钦赐,要想解除,谈何容易?” “这又有何难?”扶渊看了两眼好友,“到底是你解除不了还是不想,楚然,这只有你知道。” “记得,在她面前你我并不相识。”扶渊留下一句话后,立刻拉开了和裴楚然之间的距离,挤过人群,向沈奚走去。 他十分自然地接过沈奚手里的草料,略略俯下身子,同她平视问:“无事吧?” “自然。”沈奚也凑近他,得意道:“就他,我都不放在眼里的。” 一声轻笑在沈奚耳边响起,扶渊喉结滚了滚,点头:“有理。” 他抱着草料去寻了他们那匹马,这些日子跟着沈奚让他也学会了不少照料马匹的技巧,他如今喂起马来可谓是十分熟练。 今夜的事件事实一目了然,络腮胡一眼看过去便是在胡搅蛮缠,没了热闹看后众人纷纷散去了。 扶渊喂完马后,人群都散光了,有了他的事先交代,裴楚然自然跟着走了。 吵了这一场,沈奚生了几分困意,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等扶渊喂完马后,两人一同走回房内。扶渊将她送到房门口,叮嘱她:“夜间遇到什么时候就喊人。” 两人的房间相邻,他睡眠浅,只要她发出声音大一点动静,他都能听得到。 沈奚点点头:“好。” 她跟他挥了挥手,道:“晚安。” 扶渊不清楚其中意思,只能猜测个大概,他还是笑着回:“晚安。” 他总觉得她是特别的,她自信又勇敢,鲜活丰盈得像一个美丽的幻影,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 人群散去后的马厩空荡荡的,受伤的马经过简单处理后虚弱趴在地上,偶尔叫上两声也是有气无力的。 客栈二楼有一间屋子窗户开着,一个红裙女子站在窗边,她白皙手腕处缠绕着一串檀木佛珠。 此刻,女子盯着底下那几排马,若有所思。 良久,她的房门被敲响,门外人得到首肯后开门进屋,向窗边的女子走近——是早先派去打探消息的人。 “小姐,此女子名叫沈奚,邺城人士,此次外出是为参加延庆马会……” 男子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汇报,末了他意味深长补了一句:“她与常大夫相熟。” “哦?”女子似被勾起了兴趣,纤细的手指捻着手串,一颗颗珠子摸过去,突然她手一顿,抬起眼眸看向身边人:“咱们,不去邺城了。” “去延庆。” 翌日,沈奚醒来后一打开房门就见到了等在门外的扶渊。 两人吃过早餐,套上马车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赶路。 同第一天略带兴奋的感受不同,第二天风景也看腻了,更多了麻木和疲惫。 “你累吗?” 沈奚探出头去问扶渊,她在车内还好,至少不必经受烈日炙烤,也不必忍受扬尘侵扰,但他不仅要忍受这些,还要驾马,想想就很辛苦。 沈奚有些懊悔,早知道她也学一下驾驶马车了,这样两人轮换着来可以轻松很多。 扶渊回头:“你累了?” “若是累了,可以走慢些,白日也可多加休息。” 沈奚找了一把蒲扇,掀开了帘子,坐在他身旁给他扇风,“没有,我是怕你累了。” 沈奚兴致冲冲:“阿远,等回来,你教我骑马吧?” “好。” 马车在路上驶着,速度比昨日慢了几分,沈奚以为扶渊怕自己太颠簸,于是说道:“没事,你可以快一点,也早点到下一个休息点。” 扶渊笑意却逐渐消失,他突然便叫停了马,从车架子上一跃而下。 沈奚不解,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