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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出去,戚凤箫莫名松一口气。 “怎么?”宋玉光侧首望她,对她浅浅呼出的气息有些好奇。 “没事。”戚凤箫轻轻摇头。 收回视线,望向宋玉光时,她很想问问,秋芙碰他一下,他不惜拿茶汤净手,为何要攥得她这般紧? 可她不敢问。 没等细想,宋玉光却已松开她手腕,朝她展臂,将两只手递向她。 “不是要赔罪么,替我洗手,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将那丫鬟带进来的事。”宋玉光语速慢条斯理。 只是洗手么?世子原本那样生气,怎的会如此轻拿轻放? 戚凤箫不懂,但到底对她有利,便也不再多想,抬手捏住他中衣衣袖,将他双手放入铜盆中。 不见他动作,当真等她给他洗,戚凤箫只得将自己的手也探入水中。 清水没过她纤白的指,温温热,水线漾在手背,挠得人微痒。 戚凤箫顿了顿,才试探着将指腹贴在他指背,抬眸望他,不见他生气,继而大着胆子掬起水,往他手背上浇下去。 指腹顺着水流,在他指背上轻轻搓洗,连指缝间也未放过,生怕他嫌她洗得不够细致。 宋玉光脑海中画面浮动,圆几上摆着铜盆,水面晃漾着女子倩影,似烛光投射在纱帐上的剪影,看不真切。 盆中水很清澈,她那双柔荑让人瞧得分明。 贴着他指骨时,她手指显得格外秀气,整个手都显得小巧纤丽。 她未涂蔻丹,指尖呈淡淡绯色,手背上薄薄一层水液,衬得她肌肤越发莹润如玉。 看来她在别庄时,那位余嬷嬷待她极好,否则,她也不会因为余嬷嬷送来那坛桂花酒而落泪。 坛塞上雕刻的“走”字,应当是余嬷嬷所刻。 余嬷嬷要她走,可她没有任何设法逃走的迹象,是不是怕她走了,伯府对余嬷嬷不利? 这两日,宋玉光一直在想玉聪问的那句话。 若她不是真的戚家嫡女,他要如何处置? 直到这一刻,宋玉光才弄清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他想要她留下,哪里也不许去,既然嫁进来,既然阴差阳错走到他身边来,便当如她信誓旦旦说过的那些话一样,好好倾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