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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样纤细? 思量间,男子小臂横在她肩头,指腹轻轻贴在她颈侧肌肤,戚凤箫身姿骤然僵住,像只被人捏住后颈的小猫奴。 “哪里痛?这边?”宋玉光问完,顿了顿,指腹沿着她光滑细腻的后颈,轻轻移至另一侧,温声问,“还是这边?” 落枕不过是戚凤箫找的借口,实则哪边都不痛。 她愣愣抬起手,指指他指腹正贴着的地方:“就是这里。” 话音刚落,男子的指腹便在她颈侧轻轻揉捏起来。 他动作轻柔,指腹却比她肌肤粗砺几分,蹭在她肌肤的每一下,都极有存在感。 酥酥的异样感,渗入肌肤,牵动着她心跳的节律,戚凤箫连呼吸也不知不觉放缓。 “可好些了?要不要请陈樾来看看?”宋玉光随口问道。 问话间,他握在她腕间的指不自觉地捻了捻,像是按压洞箫上的孔洞。 女子手腕虽纤细,触感却绵软,与硬邦邦的洞箫,实则一丝也不像。 随口扯谎的话,竟成功将她骗过去。 心思这般简单,她是怎么有胆量替人嫁入侯府的?不知深宅大院里,个个都是人精么? 忽而,宋玉光指腹顿了顿,扣在她腕间脉搏的力道稍重一分,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他心绪略沉。 他医术虽粗浅,诊脉却有几分把握。 她竟吃过避子药?! 何时吃的?谁喂她吃的? 一息之间,宋玉光心思百转,他与她什么事也没有过,自然不会是她自己吃的,只可能是她屋里那几个服侍之人。 极大可能,便是那位回过一次伯府的老嬷嬷! 她自己可知晓?宋玉光不确定。 戚凤箫没察觉到宋玉光的异样,连连摇头:“不用,我的丫鬟秋芙在外头呢,她学过些按揉的手法,正想与世子说,叫她进来替我捏捏呢,也不耽误世子考我,两全其美。” 扣在她腕间的手虽松开,贴在她颈侧的指腹却仍在,当戚凤箫摇头时,宋玉光分明感受到她的动作何其自如灵活。 嗬,小骗子。 宋玉光不动声色,移开放在她颈侧的长指,拿起腿上的披风,放至身侧:“小事,既是你带来的人,叫她进来便是。” 言毕,他率先起身,走出镂刻松竹纹的落地罩,端身坐到明间太师椅上。 他日常在室内活动,屋内陈设未变,从哪里到哪里需要走几步,已然了然于心。 看到行云流水的动作,戚凤箫愣了愣,随即跟出来道谢:“多谢世子。” 一时根本没察觉,自己装落枕之事早已露馅。 而宋玉光,听着她走出去的脚步声,唇角悄然弯起一丝弧度。 她故意假装落枕,处心积虑把那丫鬟带进来,是想做什么? 越是猜不透,宋玉光越是起了兴致。 秋芙进来见礼时,眼睛瞟了宋玉光一眼,顿时红了面颊,垂首站到戚凤箫身后,假装替她捏颈。 那两本茶经,宋玉光少时便记得纯熟,向戚凤箫提问时,信手拈来。 戚凤箫自问几乎全背下来了,可她反应没那么快,应对起来仍有些吃力。 好在宋玉光问的,她最多想几息的时间,都能答上,没出丑。 等宋玉光冲她面露赞许时,戚凤箫狠狠松了一口气。 “答得不错,还算用心。”宋玉光轻赞。 戚凤箫状似得意:“世子说要考我,我便日夜书不离手,连睡觉也把书放在枕边。世子既赞我答得好,我可否向世子讨一套烹茶的器具?” 怕被宋玉光拒绝似的,她又急急补充:“不白拿世子东西,我先亲手替世子烹一壶茶,世子若喝着好,觉得我有长进,再送我,可否?”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若不同意,未免太不近人情。 宋玉光莞尔:“我应你便是。单单书背得好也无用,若是烹茶没有长进,可是要挨罚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秋芙第一次瞧见世子含笑的模样,闪了闪神。 原来世子爷并非一直冷若冰霜,面对喜欢的女子,他也会网开一面,也会笑,会打趣,与寻常人家的男子并无不同。 不,还是不同的,他有权有势,生得还尤为俊美。 秋芙想成为他心里特别的人。戚凤箫都可以,她为何不可? 戚凤箫容色是比她好看,可世子又看不见,只要她伺候得好,等他离不开她的时候,她便告诉世子实情,必能博得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