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r> 若她并非玉聪代为娶进门的,或许玉聪不会打听她一分,更不会有今日之事。 宋玉光轻捏眉心,坐到临窗的书案边。 想起早上骗她的情形,又忍不住弯弯唇角。 “外头还没有新消息递进来么?若不得用,便换个人。”宋玉光语气凉薄问。 “有是有,只是属下尚未想好该如何禀报。”长风很纠结。 想到昨夜少夫人留宿,今日又得世子亲自教她烹茶,他更是愁得掉头发。 半年来,世子从不与任何人亲近,好不容易有个少夫人,合世子心意,他应当替世子高兴。 可那递进来,让他踌躇半日也没想好如何开口的消息,又让他高兴不起来。 “照实禀。”宋玉光没了耐性,沉着脸,朝他横过去。 他虽看不见,愠怒时,威压却叫人喘不过气。 长风似被人掐住脖颈,气息稀薄应:“派出去的人已从那被打死丫鬟家人口中得知,出嫁前一日,戚家嫡女忽而不知所踪,丫鬟是因没看住戚家嫡女,才被打死,伯府赔了一大笔银钱封口。” “当晚,戚家曾派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城,且赶在宵禁前回城。属下已查明,马车去向,乃是戚家在京郊的一处别庄。庄子上除了管事、嬷嬷、佃农之外,还有一位年轻女子。自那日起,别庄再无人见过那女子。” “听说女子与一位姓余的嬷嬷亲厚,可当属下的人想找余嬷嬷时,她人已去了广安伯府。”长风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好的纸笺,展开来,放到宋玉光面前书案上,“属下让那管事描述女子容貌,并让擅画的手下画下来,现下将画像交给公子。该如何处置,请公子示下。” 听他说了许多,宋玉光皆无动于衷。 直到听见纸张展开的窸窣声响,宋玉光才动了动指骨,指尖抚上画像。 银釭素光如清辉,照得他俊颜明暗利落锋锐:“画像上的女子,正是我如今的世子夫人,是不是?” 他语速不紧不慢,喜怒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