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末
的时候,一句“帮帮我。”许怀的心都化了。那种局促不安他也有过,甚至充斥着整个童年。 幸运的是他有钟实陪伴,而许念的门里,似乎只有他自己。 他不知道18岁之前的许念,是什么样的,被迫经历了什么。 就像许怀自己,明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却在成长的路上,被迫地走了一路荆棘,一脚的血。 他是淋过雨的,他看得出他也怕冷。 看得出许念是被温暖过的人,又怕失去温暖,所以把自己冷冻起来,拒绝又迫切来自他人的善意。 许怀从来就没对钟老实有过这种紧张感,好像跟许念说话总要谨慎些,怕哪句话说不好,让人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做什么了就误会?大老爷们可不能这么矫情啊许怀。此时许怀的心理拉扯,都够写书了。 左肩和右肩分别站着两个小人儿,吵嘴架。 许怀立刻切换系统,边吃鸡蛋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念念叨叨。 从昨晚群里女同学们的聊天,一直聊到许君山早上买的早餐有多难吃。 “你知道一根热狗肠俩鸡蛋啥寓意不?” 许念早就闭耳不闻,许怀自顾自的答: “100分啊,预示着能考满分。” 许念抬眸,耷拉着镜片在鼻尖: “你还挺玄学。” 他听许念终于搭茬,赶忙接住他念哥的话,生怕掉地上碎了: “念哥,你一南方人,咋一点口音都没有。” 许念:“我妈北方人。” 许怀:“哦,那你妈挺厉害的。东北话本身就挺厉害,到哪都能把当地的口音纠正成东北话。” 许怀:“哪天东北大一统,最先普及的肯定是东北话。” 许怀:“那你爸做什么的啊?” 许念有点听不下去,踹了一脚许怀的凳子腿。 这一脚,让怀哥活活打了两节课的噎膈。 …… 语文课上。 语文老师那种是糯唧唧的性格,说实话,让她这种软性子的人带高中生,属实有点欺负人。 但平行2班向来看人下菜碟,面对柔柔弱弱的语文老师,他们也总能比其他课堂更乖巧些。 所以有时候老李就纳闷,要不自己也柔弱一点?这帮崽子是不是能好管些? 老李不行,她要是柔弱了,估计能被崽子们当虫子踩死。本来就长得不明显,再没些长处,例如嗓门大、嘴够损啥的。 这节课是随堂写作。 自从上了高二以来,这种看似敷衍的随堂写作课,基本上只出现在考试前。 算是对作文水平的评估和押题。 对于学生来说,随堂写作那随的可是天堂啊! 45分钟的课,大多数人基本20分钟就能写完,剩下的25分钟,语文老师在课堂上粗略筛选出几篇看似高分的,留着下节课解读赏析。 于是这多出来的黄金25分钟,学生们的小动作,该干嘛干嘛,只要不太明显,语文老师一般不会太计较,就算发现玩手机,都不会太严格。 于是没老师的班级群,和许怀他们的干饭小组,随着一个个撂下的笔,逐渐活跃了起来。 钟老实「下周就小月考了,你们都复习到哪了。」 冻梨「你还有脸问,先管好你自己。」 钟老实「怀哥呢?晚上有事吗?」 大慈大悲「你问我?我哪天晚上没事儿?哪天不练鼓?」 钟老实「你就不能请个假,那玩意练起来还有个头啊。」 大慈大悲「你给我请假去吧。咋,你有安排啊?」 钟老实「我寻思大周五的,放学早,咱们烤个又,涮个锅。」 …… 许念看着群里沸腾不止的群消息,丝毫不感兴趣,于是从桌肚里掏出英语习题,捧在怀里自顾自地刷。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他以为又是群里的提醒,压根连拿起手机的欲望都没有。 谁知片刻,前座的许怀,用椅背磕了一下许念的桌边,手里比着打电话的手势,意思让他看手机。 他不耐烦地,从裤兜掏出,打开是许怀单独给他发的。 大慈大悲「念哥,晚上一起啊?」 n「不。」 大慈大悲「你有事啊。」 n「嗯。」 大慈大悲「那我也不去了,我去艺校。」 …… 许念没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