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彩
谁。”“常云柏?“高洛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见江珂玉没反驳,便知自己猜对了,“为什么呀!”
江珂玉捂上了女儿的耳朵,一字一顿回答道:“他、嘴、贱。”“噗!"高洛书没忍住,笑出声来。
怕把江岁穗吵醒,连忙捂住了嘴。
虽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想到他俩打架就很好笑。他抿着嘴,忍了好一会儿再开口问:“你妹妹那怎么样了?”说到此事,江珂玉愈发头疼,“她根本就不听我的。”跟被人下了蛊似的。
高洛书表示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办?”江珂玉沉默,确实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高洛书咽了口唾沫,“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娶她的,和离了不正好,随她去呗。”
说得简单,江珂玉闷哼一声。
他娶阿媛的时候,确实无甚感情,只是为了报恩。但事已至此,即便不是妻子,也是妹妹,更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不操心。
“你要实在不放心,不如……"高洛书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她不是招工吗?我去,看告示写着包吃包住,正好解决我的问题。我替你照顾……啊不,看着她,也解决了你的问题。”
江珂玉忽而抬眼,面无表情又目光深邃。
高洛书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你?”
“昂。”
江珂玉感到眼角钝痛,眨了眨眼。
他这个样子,已经不方便出现在阿媛眼前了。“你能混得进去再说吧。”
高洛书眼皮一掀,心跳骤然加快,蓦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回到江府,为了不把女儿吵醒,江珂玉下马车时小心心翼翼。只是他刚出现,家门口就传来一声清脆的“二哥!”江珂玉一惊,连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跑过来迎接的盛绮音这才看到睡着的江岁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开口时压低了声音,但藏不住担忧,“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挂彩,倒是不影响美貌。江珂玉没耐心再解释一遍,只问道:“你怎么在这?”“不是你说的,上回的事,我来给宋姐姐,还有承承赔礼道歉。”盛绮音抬手,给他看自己带来的礼物,“但是你家门房说,宋姐姐不在。我想肯定是她还在生气,所以不想见我。那我就等着,以表诚意。”“她确实不在,你回去吧。”
盛绮音诧异,“怎么会,她去哪了?”
“我今日没时间招待你,你先回去吧。“江珂玉说着,径直抱着女儿回府。盛绮音小碎步跟上,却被门房拦了下来。
“二哥!”
“算了吧。“高洛书从马车的窗户上探头,“他今日心情可差了,你就别去触霉头了。”
盛绮音回头,“三哥?你怎么也在这?二哥的脸又是怎么回事?”高洛书长叹一声,“说来话长啊!”
大
围在茶楼门口的人渐渐散去,招工告示也都撕了去。茶楼里的大家忙忙碌碌,重新布局后,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打扫着。宋宝媛站在茶楼的最中央,一会儿盯着脚下发呆,一会儿瞥向擦桌子的荷月,一会儿又看向扫地的岑舟.……
许评笙从洒扫的众人间穿过,来到她面前,递上今日招工记录,“我重新誉写了一遍,请宋娘子过目。”
宋宝媛只是草草扫了一眼,便还给了他,还漫不经心地夸赞道:“很好。”见她似乎情绪低落,许评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轻声问:“宋娘子可是在为今日之事乃至往后忧心?”
“我……"宋宝媛眸光微滞,“从前竞不知,这世上有人想安定,会如此艰辛。”
有亲人重病,为生活奔波者;有至亲离散,遍寻不得者;有卖身求生,无家可归者……
相比之下,她整日为那既定的错误黯然神伤,显得有些过分矫情了。宋宝媛摇了摇头,“我是在想,这张台子,是留给说书的,还是唱曲的。”许评笙敛目,笑了笑,“宋娘子既然决定茶楼的主题是雅,自然该请乐师坐镇。”
“嗯。“宋宝媛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要找镇得住场子的乐师,怕是没有招跑堂容易。”
许评笙盯着脚下,像是在思考。
“乐师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人选,就是不知道,宋娘子愿不愿意请。”宋宝媛侧目,正逢她的账房先生抬头。
此人眼中总含笑意,给人以处变不惊的踏实感。“谁?”
“小姐!”
不等许评笙回答,拎着扫把的巧月从门外跑进来,“又有人来问,咱们还要不要跑堂。”
宋宝媛不解,“你没告诉他,招工时间已经过了吗?”“我说了,但“巧月睁着无辜的眼睛,“这个人有些特别。”她刚说完,高洛书便弯着腰,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灿烂一笑。宋宝媛:“?”